1928年的当下,南部非洲已经成为很多德国人的梦想之地。
尤其是对于很多德国的年轻人来说,现在德国流行一句话:一辈子一定要去一次南部非洲,否则你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
从距离上来说,南部非洲距离德国确实是够远的。
不过这句话的意思肯定不是指这个,很多德国的年轻人就是因为这句话来到南部非洲,不管是出于读书,还是出于旅行、探亲、婚姻等原因,总之他们来到南部非洲之后,就没有再返回德国。
这个情况也适用于其他很多欧洲国家,比如法国、比如荷兰,又比如英国。
“值得吗?”古斯塔夫认真脸。
“您指的是?”女孩迟疑。
“我是说来到南部非洲这个陌生的地方,加入一个以华人为主的国家,成为这个国家的少数人,这种感觉应该不太好吧——”古斯塔夫由己推人,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种族情节严重。
德国现在已经开始驱逐天顶星人,古斯塔夫是坚定地支持者。
古斯塔夫由己推人,在南部非洲的德国人,生存环境应该也不怎么好。
“还好,南部非洲是个包容的国家,即便在世界大战期间,南部非洲的徳裔也没有被关进集中营,虽然当时也有部分南部非洲人向徳裔表示过敌意,不过那只是一部分人的偏见,大部分南部非洲人都是友好的,善良的,我们一家人来到南部非洲,就很多次受到南部非洲人的帮助,那种来自陌生人的善意,至少我之前在德国从来没有感受过。”女孩现在虽然还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南部非洲人,但至少已经是精神南部非洲人。
“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古斯塔夫这时候才注意到占用了女孩太多时间,虽然女孩并没有明确表示不满,但是这样终究不太好,会影响到女孩的业绩。
业绩!
古斯塔夫的经济实力虽然不如罗克,可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于古斯塔夫来说都不是问题。
“我叫芬妮——”女孩笑容明媚,这种感觉叫尊重。
“芬妮,介绍一下你们的男式腕表吧——”古斯塔夫随意,也不等芬妮介绍,直接开始指指点点:“这个、这个、这个、除了这三个,把这些都给我包起来——”
这口气确实是土了点,可是真的壕啊!
“真的吗?”芬妮大惊喜,这一单至少好几万,伊特诺的腕表可是很贵的。
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古斯塔夫受到芬妮笑容感染,情不自禁微笑点头。
芬妮欢呼一声,马上就招呼人帮忙,这样的豪客,即便是在伊特诺也不常见。
花钱买了开心,古斯塔夫终于有理由邀请芬妮去旁边的咖啡厅坐一坐。
这个邀请明显引起店长的误会,还以为古斯塔夫别有所图,下意识用奇怪的眼神看古斯塔夫。
“我叫古斯塔夫·克虏伯,是你们尼亚萨兰勋爵的客人。”古斯塔夫表明身份,他其实不需要这么直接,伊特诺门口一堆黑衣人,已经间接表明古斯塔夫·克虏伯的身份。
“您是古斯塔夫·克虏伯先生?”芬妮目瞪口呆,她并没有见过古斯塔夫,但是对于这个人还是知道的。
以克虏伯家族在德国的权势,不知道古斯塔夫·克虏伯这个人,就跟生活在南部非洲,但是没听过罗克的名字一样可笑。
在咖啡厅里坐定,每人一杯尼亚萨兰红茶,知道古斯塔夫·克虏伯的身份后,芬妮略拘谨。
不过古斯塔夫可是当过外交官的人,很善于调节气氛的,一杯红茶没喝完,芬妮就打开了话匣子。
“世界大战爆发的时候,我和我的家人居住在霍芬海姆,那时候我才七岁——我的父亲和三个哥哥都参加了世界大战,父亲和大哥三哥战死,三哥战死的时候才15岁——二哥也没有逃过厄运,他的一条腿断了,在世界大战结束的第二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妈妈为了抚养我和我姐姐,一个人做三份工,依然入不敷出,最艰难的时候,姐姐去帮邻居修草坪,别恶犬意外咬伤,因为没钱医治,我和妈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芬妮家庭的悲剧,就是无数德国家庭的缩影。
古斯塔夫不说话,内心无限迷茫。
世界大战给德国造成严重创伤,使德国失去整整一代人。
现在世界大战已经过去了十年,新一代德国人已经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