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福也感慨万千。
自从待在洛阳后,皇帝攻克南京的战役他也没有参加,登基时更是被强令在河南,更不必说。
两人时隔一年半,才终于见到面了。
“此战,你打的不错!”
陈永福感慨道,对待李继祖也是平等相待,从不倚仗着自己是老资历。
崇祯年间的河南总兵又如何?人家现在位置比你高,大明在任的唯一统制。
“唉,非我之功,只是按部就班罢了。”
李继祖实话实说道。
早在潼关时,他就投靠了皇帝,及至如今,从游击将军到统制,军事才能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所凭的不过是听话罢了。
也正是这点,他打仗极为谨慎,步步为营,绝不肯出错,因为他明白自己没有力挽狂澜的本事。
陈永福高看了其一眼,
拿下吴三桂降服关宁军,别管是毒杀还是什么,这些都是功劳,竟然还如此谦虚。
果然不一般。
等到他见到吴三桂后,陈永福恍然,瞥了李继祖一眼:还真没有谦虚错。
一场激烈的仗都没打,就这么功劳到手了。
“此乃兖州卫指挥使张七,这是青州卫指挥使任七——”
“这是复侯,洛阳留守,陈永福——”
李继祖开口介绍两个粗黑的大汉。
“末将见过复侯——”张七任七忙拱手行礼。
爵位都是超品的。
“这是辽东总兵李应仁,宁远伯李太保(李如松)之后。”
“久仰!”“末将见过复侯。”
这下,陈永福倒是略显主动些。
辽东李家,可谓是如雷贯耳,鼎鼎大名。
不过,看样子不过二十多岁,怎么就是总兵了?
陈永福心中有些郁闷。
自己爬了一二十年,打了多少仗才成了河南总兵。
不过,他看了一眼李继祖,统制现在才值钱,总兵已经不过如此了。
又一一见过了京营的人等,例如传闻被皇帝另眼相看的李定国,高一功二人。
这下,陈永福颇有几分无奈:“怎么都是姓李的?”
不过,商议北伐大事时,李继祖只留下陈永福:
“陛下与参谋司传来意思,要求我们以稳重为上,不要贪功冒进,折损兵马。”
“另外据锦衣卫的消息,早在两三个月前,满清就逐步将家眷北还,只有那些兵马还在。”
“看来满清真的要退还关外了。”
陈永福感慨万千,一时间颇有感触。
恢复了些许,他才提神道:“如此,就按照陛下的意思,咱们沿运河北上,日行不超过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