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报上说,省试改在秋日,所以乡试就安排在了六月初,提前了两个月,以预备让这些举人们能参加省试呢!”
说书人笑着解释起来。
省试的发展,由于其直接授予官位,秀才,举人都可以报名,含金量大增,也受到了举人们的热捧。
而举人们又如此热捧乡试,除了一年一度很方便外,更大的原因则在于进士们的竞争。
以往是大半的知县,都授予举人、监生,而如今进士们纷纷下县历练,把他们的官位给竞争下去了。
竞争不过进士,举人们只能参加省考,跟秀才们一起卷了。
而许多举人又放不下乡试,总想搏一搏,也丢不下省考,就想两全其美,于是就建言省试、乡试调换个时间。
炎炎夏日,就成了乡试的时间,恰巧与后世的高考时间相差不离。
所有人这才解开了疑惑。
“江南解元,名讳为夏完淳,字存古,今年不过二十有一,乃是松江府华庭县人士,自幼就有神童之名,五岁知五经,七岁能诗”
“其父为夏允彝,也是江南名士,崇祯十年1637年进士,历任知县,南京吏部主事”
一时间,茶馆中满是惊叹声,对于夏完淳二十一岁拿下江南解元震惊莫名。
众所周知,江南风昌盛,其秀才堪比他省举人,以至于诞生了科举移民的情况。
拿到江南解元,这同时也就意味着,这位年轻人,将会成为后年会试、殿试的热门人选。
而那时候,他也不过二十三岁,前途不可限量。
“松江府如今渐渐赶上来了。”
漆器好友摇摇头,不觉喜色,反而有些忧虑。
“无妨,我苏州怕过谁?”
宋广倒是澹定,大明开国以来,仅仅是苏州,就拿下了九名状元,出尽了风头。
当然如果按历史发展,到了清朝则出了二十六名状元,更为夸张。
一路上谈论着,人们兴致大起,口舌不断,唾沫齐飞,口干舌燥,茶水业务大起。
伙计们忙得不可开交,掌柜在笑成了菊花,一壶茶可得收获不少钱。
而说书人则继续,从解元,亚元,一直说到第三、四、五名的经魁,第六名的为亚魁,津津有味。
顺天府的乡试讲解,也让大家兴致大增。
而其余各省乡试,则直接被忽略了。
最后,说书人继续念道:“福建布政司衙门即今夏开始,允许百姓以番薯粉代缴粮税,每十斤抵一斤”
对于番薯,许多人并不清楚,更何况还只是福建的,自然无人在意。
御书房内,皇后孙雪娘走到里门外面,只见朱谊汐还在处理奏章。
垫着黄色桌布的桉上放着很多奏疏,但是都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皇帝穿着明黄色的圆领袍,看起来十分从容,动作优雅不慌不忙。
旁边一个宦官看到了皇后,在皇帝身边弯腰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和几个人一起退出来了。
朱谊汐也抬起头微笑着看着皇后,道:“皇后今个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