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草打兔子。
偌大的曲阜,除了孔府外,大量的圣裔家族也没落下,一个个也挨了板子,同时部分族人也遭受了惩罚:
流放辽国。
锦衣卫在抄家中大发横财,按照惯例了七成交公,自留三成。
孔府本宅虽然得以幸免,但各处的庄田别院却没落下,竟然抄出三十来万块银圆。
这几乎是一县的赋税。
锦衣卫见此,顿时红了眼,要不是朱依阻拦,指不定弄出多大的乱子。
当然了,锦衣卫如此也是被憋的。
如今四海升平,除了部分地区偶尔起一些民乱,灾害外,锦衣卫根本没有施展空间。
作为利器,长时间憋着没用,怎能不难受?
也正是如此,一旦有大案,就会喷薄而出,难以自抑。
说白了,锦衣卫就像一把双刃剑,控制的人必须给力,不然的话伤己大于伤人。
锦衣卫并不是想象中的除暴安良,清除贪官污吏的组织,而且政治利器,是皇帝行使专制权力的延伸。
如明太祖,明成祖时期最为盛行。
冤假错案对于锦衣卫来说,就像是吃饭喝酒一样容易,独立的司法权威慑太大。
没有了独立司法权,锦衣卫就没了牙,根本就没人听。
考虑到锦衣卫历年来的凶名,皇帝还是取消了他们的独立司法权,交给了刑部。
毕竟锦衣卫定位一直是情报机构,调查权就够了,冤假错案,严刑逼供这种事还是少一些为妙。
东厂负责京城,勋贵,藩王,而锦衣卫则负责边疆,内陆各府县。
两个组织的职责相对分开,也好制衡。
操持着锦衣卫,朱依在曲阜足足停留了半个月才归去。
而这时候,衍圣公还在京城待着,根本就不敢妄动。
“孔府势力极大,拥地数万顷,犯在其家中的命案不可胜数,山东上下都为其遮掩,唯恐伤了孔圣人的颜面……”
朱谊书读得不多,之后就都在军中,对于孔圣人倒不怎么害怕,故而一五一十地汇报着。
“这颗毒瘤,戳破了也好。”
朱谊汐浑不在意。
事实上,作为政治生物,人命在他眼中并不重要,孔府的政治能量绝对大于这些人命。
要知道在满清,乾隆甚至嫁女给孔府,进行联姻,足见其影响力。
孔府的恶劣事迹,这些年来数不胜数,但即使英明如唐太宗,明太祖,也会仔细掂量,警告一番就作罢。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些年来不曾发处理的原因,政治影响太大。
因为在那些读书人的眼里,处置孔家无论是何理由,都是
而一旦寻觅的机会,利大于弊时。他会毫不吝啬,果断和进行处理。
显然,辽国的重要性明显大于孔府。
……
这边,在辽东。
太子朱存渠化名朱曲,在县里担任巡防营正,等闲两个月后,他就对地方了解个七七八八。
县下为乡,以五百户为之乡,而非以原先的里正,地方大小为根据。
这样一来乡中就有个乡衙,百姓们称作是乡公所,衙门也一概如此,习以为常。
乡长、乡老、乡警,三个身戴从九品官职的三老,就是民间最常见的官。
保长、甲长们也听从三老的吩咐,可谓是异常的威风。
可惜,他在军中,对于三老们来说只是个长官,具有些许的威势,真正的顶头上司则是县衙六房。
京营、巡防营了解个大概,太子就心生躁动起来,他迫切的想要对县衙进行全方位的了解。
对此,皇帝还能说什么,一朝发配到了另一县,改头换面,成了有名无实的县主薄,从八品。
县衙中,正七品的则是知县,佐贰官则是从七品的通判,正八品的县丞,从八品的主薄。
刚一入县,他就获得县六房、衙役,以及知县等人的欢迎。
当然,从军大半年,他倒是没有之前的细皮嫩肉,但一看就是行伍出身。知县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县丞,六房书办也是如此,徒留下一群衙役与他坐下,亲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