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抬起头板着脸道:“怎么?这里已经被高丽胡虏沦陷了,不听从大汉朝廷指挥吗?”
守将愣了一下,不过看到秦戈身周将士勇猛异常,也不敢怠慢,便召唤副将带领徐庶到城外驻扎,而自己亲自带着秦戈视察涿郡防务。
秦戈带着典韦、田丰踏上城楼,一路上只见将士们正在忙碌的进行守备工程修建,各种檑木、砲石,就连女墙也被加高了半丈。
秦戈看着各种藏兵洞笑道:“久闻审正南乃是防御大家,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田丰洒然一笑道:“中规中矩!如果想用这等凡招抵御高丽胡虏,恐怕难了!”
田丰是个直人,他与徐庶已经完成风调雨顺护国阵的初步构建,虽然审配防守布置精妙,但与卧龙一脉巧夺天工的仙阵布局相比,的确有云泥之别。
“呵呵!照这位先生所言,如何才是上乘之法!”一个高亢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身材消瘦面色黝黑,双目精烁的文士迈步而来,虽然是一介书生,但脊背挺拔,好一个河北义士。
秦戈曾见过审配的影像,一眼便认出他来,对于这位历史上宁死不屈的袁绍谋主,秦戈还是非常欣赏的,不过审配有很深的士族背景。
如今秦戈收揽了田丰,此时看到历史上袁绍的两位谋主相争,心中竟然有些许快感。
秦戈不动声色冷眼旁观,如今冀州军部抵御住高丽胡虏,军威正盛,而审配、沮授、辛评这些拥有世家背景的高士,鞠义、张郃、高览这些世家悍将个个眼高于顶,自然不会将他这个亡命之徒放在眼中。
田丰自然也认出了审配,此次秦戈作为涿郡城最高防御战的军事主官,冀州一众将领不仅没有出城相迎,现在更是对秦戈视若无人。
现在秦戈的表现就连田丰都有些看不透,作为军队主官,最重要的是要确立军中威信,否则政令无法施展,整个部队四分五裂,军令无法统一乃是治军的大忌。
本来田丰估计以秦戈的性格,既然冀州士族想要给他下马威,必然会借势发挥,压一压这些世族贵胄的嚣张气焰,借此整肃军纪,尽快整合涿郡城的各方势力部队。
没想到秦戈一改常态,反倒显得风轻云淡,冀州士族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种不争不抢的性格,跟那个鏖战雪狼堡的秦戈还是一个人吗?
此时秦戈犹如罩在云雾中,他的心思就连田丰也揣摩不透。
不过田丰也不想就这样被冀州士族骑在头上,那样的话他就不叫田丰了,审配对秦戈轻视的态度激怒了田丰,他出身寒门自然深知这些名门世家的嘴脸,他们重视门第、血统和传承,一直重文轻武,秦戈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介武夫。
田丰生出争雄之心,便将高丽胡虏的军势进行分析道:“前者高丽人心不齐互相推诿,而这次由渊盖苏文亲自挂帅,同仇敌忾!前者高丽大军仓促而行,几乎没有大型工程机械,无法有效攻城,而现在历经一年,高丽已经初步打造了规模化大型工程机械攻城部队,涿郡城墙的防御作用大幅度减弱。最后,高丽人与我们连番大战,必然已经研究出对付我大汉部队的方法,所以此次守城要想以这种方式守住涿郡城,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审配被田丰驳的顿时哑口无言,而此时从另一边走出一名文士,此人身材高大,双目明亮如月,有种独特的气质,来人则是冀州的另外一个大贤沮授。
沮授不似审配的刚直,身上带着一种儒雅之气,径直走到秦戈身前抱拳道:“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阁下便是名震天下的秦将军了!”
秦戈回礼笑道:“君子如剑,敛气藏锋,先生便是闻名冀州的大贤,沮授先生吧!”
沮授那双明亮的眼睛细细的打量了秦戈一遍,眸子中闪过一抹赞赏,他们听说的秦戈出生于泰山匪,骁勇无匹、能征善战,在他们脑海中秦戈必然是个浑身匪气的莽夫,没想到此时秦戈身上没有丝毫的戾气,反而多了一种儒雅之气,正如秦戈所言君子如剑,敛气藏锋。
就连审配也很是意外的打量了一下秦戈,沮授似乎也听到了刚才之言道:“既然这位先生所言,我等处于全面劣势,那秦将军为何力主此战,如今秦将军引动天下力量齐聚于此,若是涿郡失守,此战一败我大汉将一战而亡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