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关,伫立在北方的连绵雪山犹如一条玉龙匍匐在大地,而天门关犹如天神用巨斧拦腰斩断。
整个天门关南高北低,大峡谷内终年积雪,四周山峰白雪皑皑,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此时在天门关的山脊上,公孙越、阎柔、邓芝、秦继宗四人策马而立,背后三军将士已经搭好帐篷在生火造饭。
因为公孙越与阎柔、邓芝二人有过不愉快的经历,所以便和秦继宗走的比较近。
二人一个是秦戈的胞弟,一个是公孙瓒的胞弟,在部队中身份都比较特殊。
“公孙将军能在危难中鼎力相助,我代表大哥向您和公孙瓒将军表示谢意!”秦继宗回头看着不远处山脊上冒着风雪而来的五万白马义从,此时正在风尘仆仆的安营扎寨,顿时感慨不矣。
“仲章哪里的话,右北平是我公孙家的祖地,是我们白马义从的故乡,此次秦将军能让远征军骑士团的兄弟誓死捍卫天门关,我白马义从如果此时当孬种,将有何脸面面对公孙家的先祖,此处关口地势呈现喇叭形,自上而下俯冲非常有利于骑兵冲锋,此战由我们白马义从来打前战,远征军的弟兄们就好好看看我白马义从的手段!”公孙越不同于公孙度,是个性情中人,加上秦戈与公孙瓒关系一直密切,所以赵云才派秦继宗去邀请白马义从参战。
没想到公孙越直接带着五万白马义从倾巢而出,其豪爽的性格可见一斑。
“让我们看看!你们白马义从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软蛋……”阎柔阴测测的冷哼道。
当日渊盖苏文率领高丽联军横扫幽州时,阎柔可是幽州突骑的总指挥,在与高丽骑兵激战时,白马义从龟缩不出。
加上刘虞成为幽州牧后大力发展幽州突骑,准备让白马义从退出历史舞台,所以不管是历史原因还是现实原因,二人可以说是苦大仇深。
公孙越也是暴脾气冷笑道:“说实话!这次我是看在秦将军的面子来参战,你们那种三流骑兵,我还真看不上眼!”
“你!”眼看二人越吵越凶甚至要动手,秦继宗和邓芝连忙将二人隔开。
突然间天地间狂风大作,天空中一道惊雷划破风暴,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脚下托着飓风,身上雷霆犹如雷龙般游走,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着实让众人一惊,甚至四人座下的战马直接瘫软在地。
四人顶着狂风和恐怖的雷声,看清面前人影,来人正是赵云。
此时他眉心天目睁开,浑身风暴和雷霆交替流窜,那种恐怖的气息让四人连连后退根本难以靠近赵云身周一丈之内,犹如天威般威压更是让四人不敢直视他。
邓芝忧心忡忡的道:“大哥!你是怎么了,怎么……”
“我没事,或许是因为在大战的压力下勘破了生死,我进入玄而又玄的一种状态,应该是师尊所说的武者梦寐以求的无双状态!我甚至隐隐可以和天地法则沟通,我甚至参悟了风雷劫的真正奥义!这一战我已经有了必胜把握!”赵云神色平静的看着众人,身上迸发出一种天威般的气势。
公孙越也被此时的赵云镇住了,良久才镇定下来道:“子龙将军,天门关非常善于骑兵冲击,我等如何用兵!”
赵云回身俯视着天门关外的峡谷道:“此谷的确适合骑兵冲锋,但是峡谷最多可容纳三百骑兵同时冲锋,每队骑兵间隔半丈,可以依次冲锋,以次可以产生连绵不断犹如海啸般的冲击力!”
公孙越闻言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你们远征军骑兵团和我们白马义从作战风格迥异,如果单论冲击力,我们远在你们之上,所以刚才我主动申请白马义从打头阵!”
赵云沉默片刻道:“这三天来,我穿越边境线,找到了斯拉夫部队,暗中观察了他们两天,对他们的兵种配置和作战指挥风格了如指掌!首先我们可以以钟鼓声引发天门关两侧的雪崩,以雪崩先冲垮敌军的军阵,再由我率领远征军中最精锐的骑兵施展风雷劫撕开和搅乱斯拉夫部队,其次再由你率领白马义从作为第二梯队,冲入敌阵结成冰莲绽军阵彻底的撕碎敌军,而阎柔率领幽州突骑最后冲杀!同时,秦继宗你率领幽冥狼骑和余下的一万余兄弟,每十人携带一个战鼓和铜钟,分别埋伏在天门峡两侧,待我们发出冲锋,你们可以钟鼓齐鸣,宏大犹如天雷般的声音将在峡谷中回荡,让敌军只觉犹如山崩海啸般的部队从天而降,一来引发雪崩,二来让敌军无法察觉我们真实部队有多少,让他们丧胆!毕竟野兽都怕声响!”
公孙越、阎柔和秦继宗三人闻言纷纷不满要进入第一梯队,赵云厉声道:“此战事关大汉存亡,岂可儿戏,这是军令谁敢违背,斩立决!”
三人顿时哑火,此时赵云身上带着的威压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根本不敢辩驳。
赵云扫视了众人一眼道:“斯拉夫部队的恐怖可能超乎你们的想象,但是当我们站在这里,已经没有了退路,仙界的诸位仙班已经在天上注视着我们,如果谁敢临阵退缩,到时候必遭天谴!”赵云突然说出的这一句话,让公孙越和阎柔一惊,这明显是对他们二人说的,感受到天空的滚滚惊雷,二人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