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童威性格沉稳,呵斥弟弟道:“什么时候上,听大哥的便是,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李俊看到童猛被童威喝住,露出一抹笑容道:“阿威,如此激战你难道不觉得热血沸腾吗?阿猛请战也是情理之中,要不然他就不是阿猛了!”
童猛听到李俊撑腰,顿时神气起来,冲着自己兄长撇了撇嘴。
不过李俊随即道:“我们此来的目的是为宋大哥的大军募集粮草,而不是和乐安郡水兵血战,如今任务已经超额完成,这会阮氏兄弟收拾完粮草物资,应该要出场了,有他们三兄弟联手,稳压乐安水军一头!这次乐安水军并非与我们死战,而是为了掩护辎重粮草以及百姓后撤,所以才在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与我们血拼,他们在后撤时,给我们留下了充足的粮草,我本不欲追击,只是惊退乐安水军便可,奈何张横、张顺兄弟立功心切,我不得不在此压阵!”
童猛瞪着眼睛不解道:“这乐安水军虽然战斗力不错,但也完全不是我们梁山水军的对手,他们军中能撑起局面的只有徐盛一人,我们梁山八海蛟同时出动,顷刻间就能将他撕成粉碎!我们再不出手,这又让阮氏兄弟抢了头功!”
童威冷哼道:“你这榆木疙瘩岂会明白大哥的心思!大哥只想筹募粮草,而不愿伤及无辜百姓!而且这乐安郡是那个威震华夏的东岳虓虎秦戈的麾下势力,大哥不想与他势成水火……”
童猛闻言不服不忿道:“怕他个鸟!他秦戈就算号称东岳虓虎、霸王转世,那也是在陆地上,只要到了这水里,就算是百万千万大军,我们兄弟也不惧!”
童威戳中了李俊的心思,这兄弟二人是李俊的左膀右臂,更是心腹兄弟。
李俊不隐瞒二人道:“我们莫名其妙的降临在这个世界,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我们存在的意义!青州民不聊生,宋大哥打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然而这乐安郡,却是一片祥和,百姓虽然过得有些苦,但是和平稳定,我们的梁山水军入侵乐安郡后,这里遍地战火,无数难民,我们这是在造孽啊!”
同时李俊遥望北方道:“如今国家内忧外患,外族扣关入侵,在幽州惨无人道,肆意屠杀我们的同胞,秦戈将军能够站起来解救国家民族与倒悬之中,而且他治下的泰山郡、乐安郡都是这些流离失所难民的最后避难所,如此英雄我是忠心钦佩,我不想与他为敌,因为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匪盗!”
说到最后,李俊露出一抹苦笑。
而此时,突然整个江河水浪犹如沸水般翻腾,三个身影在海浪中起起伏伏。
为首一人手持盘龙鎏金三叉戟,扎着马尾辫,浑身长着青色的鱼鳞甲在水中烨烨生辉,手中三叉戟挥动间,水浪结成一条百米的蛟龙,在水浪中腾飞,此人便是立地太岁阮小二。
其次一人,手持一个巨大的船锚,身躯魁梧雄壮,船锚挥舞间,在水中犹如巨鱼冲击,威力无匹,此人便是短命二郎阮小五。
最后一人,脚踩飞鱼浪盾,在水中行动如风驰电掣,飞鱼浪盾滑行间,掀起了一匹白练,此人一边冲击徐盛的军阵,一边扯着嗓子唱着渔歌,此人便是活阎罗阮小七!
阮氏三雄率领麾下的一众水匪加入了战场,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阮小二拥有临阵指挥能力,挥动盘龙鎏金三叉戟,犹如水中蛟龙结成数百米的水龙,如巨蛇般快速的缠上了徐盛的巨鲸巡海阵。
阮小七踩着飞鱼浪盾,犹如一道闪电般围绕着徐盛的军阵来回冲击,速度太快,徐盛的巨鲸相对于阮小七来说太慢了,根本打不上他。
阮小二在军阵中横冲直闯,在阮氏三兄弟率领水匪联合进攻下,竟然让徐盛的军阵有些混乱,巨鲸军势开始晃荡。
“吼!”随着一声巨吼,阮小五手中的船锚如流星般激射而出,竟然直接刺入徐盛的巨鲸军势中。
阮小五一声吆喝,胳膊一用力,只见冲开徐盛军阵的船锚,猛然拔起,从水上带起一股恐怖的水浪,将数百银鳞水兵冲起,并且掀起水浪裹挟着上千精锐水匪杀入军阵中。
这阮小五的船锚简直就是一个深水炸弹,扔到哪里哪里就炸开水柱!
阮氏三雄加入战场,败退的梁山水匪精神大振,随着三兄弟围杀徐盛的银鳞水兵,一时间银鳞水兵被杀的节节败退。
万骨魔舰上,夜皇看到阮氏三雄如此凶猛,如果梁山水军大首领李俊以及童氏兄弟再出手,那乐安水军将全军覆没,本来以为自己的水军够强大,现在看来和梁山水匪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
这时,船侧水花溅起,一众人影跃上了船,夜皇等人定睛一看,竟然是秦继勇抱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虎鲨,带着三十多个仅存的水兵冲出水面,回归万骨魔舰。
秦继勇将虎鲨放在船板上,只见虎鲨浑身密密麻麻的伤口,躯体因为失血过多泛白,此时已经重伤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