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昭收起铜钱,在秦戈脑门一个暴栗道:“你小子懂个屁,以你的性子,给你传授卜卦之术,用不了几个月,你必然受天诛、横死当场,窥探天机可是天道禁忌,记住天命只可顺势而为,不可逆势而行!”
看着秦戈那迷糊的眼神,胡昭知道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地火明夷!利坚贞!明入地中,明夷。君子以莅众用晦而明!”胡昭直接给秦戈讲授卦象。
胡昭神色肃穆的给秦戈讲着卦象道:“地火对应着明入地中,也就是太阳落山之意,意思是说你此行犹如太阳落入西山,位于西方的秦王城将是你的大吉之地,然而烈日之光即便再强盛,也要落山,光明受损,前途不明,环境困难,宜遵时养晦,坚守正道,外愚内慧,韬光养晦!莅众用晦而明,说你要懂得夹着尾巴做人,与万民融为一体,才能韬光养晦,犹如明月东升,继续光耀九天!如果以军国之事解卦,便是“明夷于南狩,得其大首,不可疾,贞!”,也就是说你向南对外征战,将能大有斩获,有利于征伐!不过太阳落地,天色必将昏暗,此行犹如夜幕行路,你务必要谨慎行事,广施德于百姓,必然能够用晦而明,对外征伐则无往而不利!”
秦戈低着头认真的听着胡昭的卦辞,他知道这是胡昭洞悉天机,为他寻找的指引,以前胡昭的卦都让秦戈绝处逢生,所以对于卦辞秦戈非常重视。
“卦象只是一种预示,你也不必太过执着!常言到事在人为,一切还需要你去踏踏实实的干!”胡昭语气柔和下来,给秦戈打气道。
秦戈之后和胡昭寒暄了一阵,了解了一下未来天下局势变化,胡昭给他指明了未来天下局势某些节点。
最后拍着秦戈的肩膀似笑非笑道:“去吧!放手去干吧!老夫这把骨头还硬朗,还能多活几年,你小子记得多给我惹点事啊!”
秦戈闻言缩了缩脖子,尴尬的笑道:“您说的哪里的话!”
……
辞别胡昭后,秦戈率军来到泰山郡,一路无话!
玄鸟祭坛上,秦戈将充满裂痕的尊鼎从仙巢中取了出来,放置在了玄鸟祭坛之上。
当尊鼎落地的那一刹那,秦戈只觉的头顶苍天似乎跟冥冥之中的虚无的天道建立了某种联系,脚踩大地似乎跟无垠的大地产生了共鸣,心中似乎能够与天地生灵产生了某种共鸣。
“夫君,您现在可以拥有祭祀天地的权力,也就是拥有了王权!”金德曼看着尊鼎眼中闪过难以压抑的惊喜。
“管夫子的意思是将尊鼎安放在青州府,你却力主将其安置在麒麟城!”秦戈看着尊鼎眼中没有欣喜,有的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
金德曼走到尊鼎前道:“青州府城虽然是旧时的齐国古都,经过大汉数百年的发展,此城为齐地地脉中枢,但是青州连年匪祸,州城受到战火波及,如今的青州府与一座空城无异,想要恢复往日的繁荣,没个十来年的功夫是不行的。当然在地理位置上青州城乃是齐地百脉之祖,麒麟城被泰山山脉阻隔,在发展潜力上的确不如青州,但是麒麟城乃是倾尽你的心血建设而成,如今在经济、民心和政治象征上远不是青州城所能比的,而且现在青州府临近梁山匪、黄巾匪,我们在短时间内无力清剿他们,况且青州临近海岸,一旦外族从海上入侵,首冲之地便是青州,我一直信奉一条准则,看得见的再好,不如拿到手的!”
秦戈闻言点头道:“也正是你说的最后一点,打动了我,让我决定将尊鼎安置在麒麟城。如今有了尊鼎,我将可以对青州地脉灵气有分配权,配上山河社稷图,蕴龙之术现在才算初步成型!我们现在最缺的便是时间,只要青州地脉在蕴龙术下彻底复苏,这世间将没有什么能够挡住我!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征战域外!”
近来金德曼开始将所有政务梳理,甚至将麒麟城的业务开始向管仲和应劭转移,她的目的很明确要跟着秦戈去域外战场,这让秦戈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金德曼回头站在玄鸟祭坛望着麒麟城道:“如今仙魔两道虽然入世,在大汉各郡掀起了腥风血雨,但是由于青州的连年动荡匪患,这里却成为天下最贫瘠之地,反而少有宗门布局,而且梁山匪的搅局,让很多在青州布局的宗门凡俗势力损伤惨重,黄巾道、圣器宗他们的势力受到严重的挤压,您在青州的声望已经无人能及,而且我们有山河社稷图和尊鼎,加上你青州牧的身份,以及管仲先生主持大局,维持青州现有的执政秩序是绰绰有余!”
“管仲先生说过,我们现在最缺的是安稳发展的时间,这次向梁山匪示弱也是如此,现在我们将战略重心转移到域外,所有在青州盘踞的势力,他们就不会有太多的焦虑,免得出现他们联合打压的局面,现在政局有管夫子统筹,各郡有满宠、毛玠、臧洪、应劭四大支柱支撑,他们都有治理州府之才,满宠、臧洪更有治国之才,加上司马俱、凉茂、邴原、魏歇等辅助,隐匿在深山中的青州士族才俊纷纷出山入仕,现在可以说是民心所向,推动青州持续发展绰绰有余!”“如今仙魔两道入世,必然会分割瓜分大汉疆域,我们能够占据青州的半壁江山已经分得了很大的一块利益,未来内卷会进一步加剧,所以如果能在域外开辟出新的疆域,可以为我们未来发展积累大量的财富,并且为势力扩张另辟蹊径,而且这是为华夏争光之事,占据民族大义,也是仙魔两界乐见其成之事,只要你在域外征伐,仙魔两界的手将不会在明面上伸到青州,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所以此次进军域外,我们不仅要干,而且要全力去干,干的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