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霍去病、曹襄几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杨川,更是目瞪口呆:“这个、那个、屯田制度,不是朝廷定下来的吗?怎的还跟杨川扯上关系了?”
简直岂有此理啊。
这出了一趟远门,还没走到长安城,就有一口天大的黑锅砸在脸上,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儿呢?
“这位婶婶,咱不急,你就慢慢的讲来吧。”
杨川醒过神来,令人拿来一些羊肉奉上,这才笑眯眯的说道:“你们所说的那个什么杨川,怎么都没听说过?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老妇叹一口气,道:“听关中一带的百姓人言说,那个狗贼杨川啊,是刘彻的女婿,平阳公主、卫青的干儿子,还是那个什么平阳侯的姘头;
关中百姓到处都在传言,杨川狗贼年岁不大,但心思歹毒,手段狠辣,长安城里好多大忠臣都被他给害死了……”
“……”
这就越说越离谱了。
听这老妇人讲说,那个‘狗贼杨川’在长安城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学无术……嗯,差不多就是跟曹襄一样的名声吧。
这些都还在其次,反正,汉帝国的权贵子弟,好像就没有几个名声好听的,无非是谁比谁跟烂一些罢了。
让杨川几人听得疑窦丛生的,却还是‘屯田制’对百姓人的危害……
……
挨了一顿臭骂,背了一口天大的黑锅,杨川的心情自然差极了。
不过,他的脸上却基本没什么变化,没心没肺的说笑着,领着野战营迳直回到了庄子上,对自己背黑锅之事绝口不提。
他这样一个样子,别的人都没有什么感觉,曹襄、霍去病二人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偏生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回家好啊,”一行人刚刚抵达杨氏封地上,杨川温言笑道:“难得弟兄们一聚,今夜,大家都在我庄子上吃饭宿营吧。”
三百野战营将士齐声欢呼。
很快的,不等他们走进庄子的大门,提前赶回来的刘满领着娜仁托娅、张安世等人迎接出来:“杨川小郎君!”
刘满刚扑出来几大步,突然想到自己的大汉公主身份,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十分骄傲的踮一踮脚尖、挺一挺小胸:“杨川小郎君,本妾身作业写完了!”
杨川满意的点点头,随口道:“嗯,不错,再加一道水缸装水的算术题。”
刘满登时拉胯下来,跺一跺脚,不吭声了。
娜仁托娅跑过来,像模像样的敛衽施礼:“杨川哥哥,娜仁托娅想你啦!”
杨川笑着揉一揉她的头顶:“你今天作业简单,默写曹襄曹大家的满江红就行了。”
娜仁托娅也蔫了。
小样儿,真但是为师不知道你们这段时间的暴行和恶行?简直就、罄竹难书啊,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逼迫张安世替她们写作业!
看看两名‘小师娘’连续吃瘪,张安世有些心惊肉跳的走上前来,规规矩矩的跪下磕了一个头,这才说道:“张安世见过老师。”
杨川盯着张安世好一阵子,突然叹一口气,温言道:“为师罚你背诵大汉律,明日如何?”
张安世规规矩矩的说道:“不用明日,现在就可以。”
杨川点点头,道:“那好,等吃过晚饭,你到我房里来……”
……
这一场晚饭,就吃的十分的沉闷。
饭食也极简单,就是一人一大碗浆水面,面前案几上摆放几样时令菜蔬,几碟腌菜、泡菜,另外还有几瓣新收获的大蒜。
大家都知道,杨川被一名乡野老妇人当面咒骂,故而,所有人都在默默吃饭。
杨川也不例外,他端着一碗浆水面,就着腌菜,就吃得十分的香甜而惬意。
表面看去,杨川的动作风轻云淡,神色之间,也是一副温文尔雅,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奇怪的微笑。
这一幕,别人还没什么感觉。
曹襄、霍去病二人,却忍不住向旁边挪一挪屁股,尽量让自己离他远一些。
每一次,只要杨川的嘴角出现那一抹奇怪的微笑,定有一人要被安排,这已然成为一个危险的信号……
“张安世,我们离开长安城这段日子,朝堂上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一碗面吃完,杨川慢吞吞的洗了手脸,这才重新落座,笑眯眯的瞅着张安世问道。
张安世赶紧放下饭碗,拱手道:“老师,这段时间,朝堂上发生了七件大事,十二件不太重要的事,三百二十五件事务性之事。
对了,上一个月,还出了一件恶心人的事;
就在老师离开后一个半月的时候,关中一带,冒出来几个高人,发生了两件很奇怪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