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朝廷忌惮!用那些八十多的老臣的话来说,断不可让卫铿再接触兵符。卫铿也只能学信陵君一样,功成身退。
但丝绸之路党人们,对卫鑫绝对是投桃报李。对开过来的开矿产业给予了保障。
而经过了这次欧亚战役,对于大食地区各派势力来说,必须要要工业化。
就算战前旧军阀们想要继续忽略,其手下的那些军官们也帮他们回应!一个社会变革的前夕,往往是军队先行,因为军队是最具有组织的。
大食地区的士兵们这次没有当纯粹的炮灰,而是躲在猛犸的钢甲内,轰炸非洲殖民军,让他们明白战后将如何发声。
在接下来数十年里,他们对钢铁还有能源的消费需求都很高。
神州要重启中西部的生产链,这些市场都是助力。
8月4号,卫铿返回了。将座下的秦皇号战舰开到昆仑,交还给了神州朝廷。然后就述职。
神州虽然调令卫鑫回归驻地,但是可没有催促。调令上写的是,根据该地区的安全情况,判断是否可以返回。
这可能是当年的琼海之战,给神州朝堂的心理阴影。
在大型战役中“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道理,神州朝堂们现在是捏着鼻子认了。
唐末朝廷对节度使们都是很“宽容”。神州现在也很“大度”。
神州方面给了卫鑫三个述职地点,昆仑基地,西京,以及神都。——卫老爷看到这三个地点,果断选择了神都。
卫铿对此嗤笑:“朝堂那帮人的小心思,能瞒得过谁呢?”
神都在判断:如果卫鑫选择昆仑基地述职,那么背后就是昆仑在支持。如果选择西京述职,那么就代表得到西凉,以及西域都护府方面的支持。然后他们就可以根据情况做针对部署。
至于神都,朝廷大员认为这是“卫鑫”最不可能选的。
但卫铿觉得:“我就是选了神都去述职,你们又能奈我何?”
扣留、刺杀,朝堂的老爷们没有胆量。
至于设局,例如美人计,卫铿:“我得看看,他们用什么来考验老干部。”
去神州述职,金甲也会开过去。“甲不远离”,这是神都朝堂上为了笼络武人们给的特权。
当然,金甲只能停放在相关军事驻地内,开到路面上造成交通堵塞,那是要被罚的。
8月12日。
卫鑫抵达了神州的燕都,坐在御风车上(单人飞机),卫家那边来了通讯。
历经十年了,这位卫氏宗主的眼角多了几分鱼尾纹。现在他在西北那边,显然是坐在一个类似大型基地车的指挥舱中,他在看到卫鑫后,脸上挤出了微笑。
卫邛:“大食干的不错。”
语气很轻,仿佛在说一件平淡的事情,但实际上是告知卫铿,功劳很大,但是搅动的风云也很烈,切勿踏错。
卫铿也给予了适当回答:“出了点力。现在回来了。”
卫邛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先去了昆仑那边?”
卫铿:“是的,现在神都这边。”——就是没有回洛水,所以这才有了卫邛打过来。
卫邛:“在神都这边有什么打算吗!我这边可以联系人。”
卫铿:“别介,神都这边我是来应付,你联系那边,等于给我添乱。”
听到这回答后,卫邛露出了笑容,表面上是摇头“你啊你?”但实际上心里是宽慰的。
这位卫氏宗主现在有点芥蒂,卫铿想干啥?跑到神都干嘛呢,飞出家门单干?
卫铿:“不聊了,述职完毕,我就回去,让这里人放心(卫铿手指了指天空皇家浮空舰),事后,我就去高原。”
卫邛:“高原?”
卫铿点了点头:“高原。”然后扯开嗓子哼道:“那就是青藏高傲哦原~”这一嗓子,让一旁人侧目。
眼下,这嗓子可以乱嚎,话却不能说太细,因为完全可以确定,自己和卫邛的这个远程通讯,是在皇城司监听下的。
卫老爷收起了笑容,对卫邛说道:“人要往高处走。”
通讯结束。
漠北高原上,重量达到五万吨的四足勘探陆舰,卫邛在工业舱布局的上方舰岛。
卫邛在结束了和卫铿的通讯后略有所思,他身后的投影上,是六万平方公里内十几个种类不一的地下矿产。这是卫家在卫鑫奔赴西线参战的时候,卫邛提前得到欧亚战况尚未明了前,对漠北矿产和机械砸入了足够的资金,开启了战争供应链,
这一举动是在大食之战胶着时候,表明了卫氏的态度。
卫氏态度:卫鑫不是卫家抛出来试探的砖,而是砸入大食战区重本。也就因为卫邛表现了这样态度,整个丝绸党阀才会还那么干脆放卫铿大干。
相对上一世卫铿在怛罗斯苦战,卫钟、卫罄这两个弟弟在后面拆台。
卫邛可谓是倾洛水之力在背后默默支持。
这可能是年代不同了,当今朝堂暗弱,各地的世家颇有一番作为。因为这年头,哪家昏聩就得灭亡了。
随着卫铿赢下了这一局,
卫邛也跟着绑定了卫铿快车,准备大规模修建基础设施,供应原材料,重新兴起基础制造工业。然后借贷给大食,让其搞基建消费。
旁白:工业国由于生产力优势,无论如何都会放债出去。
但关键是,你在用哪家信誉在放贷。主世界近古时代,东亚在用美元信誉放贷,放贷后的资产会随着美元的波动而贬值。相当于被美国收铸币费。
但是如果直接绑定自己的货币和债券给该地区放贷,那就不会被收税了。
而给欠发达地区地区提供工业产品,看似是每年几万亿逆差财富输出过去。在一知半解的公知嘴中好似是亏了。
国际贸易看起来是制造业大国在输出血汗后,又要将积攒的资金投出去帮不发达国家搞建设,整一个亏本过程,但这其实是积攒“权”的过程。
宋江及时雨也给人钱,但是没亏。他给的钱最后都用在规划他人命运上。权比钱更重要。
这就好似,在饥荒时期一袋馒头两条小黄鱼,你能用一条小黄鱼买到。好似你是赚了。
当你在村里掌握兴修水利、开垦的权力,没让饥荒发生,并且从外面能倒腾糖、油、猪肉多赚几万块大洋。但是每年却要将赚来的东西做成福利,分配那些不会赚钱的乡亲,看似是亏了。
匮乏下的“赚”,远不如盈余中的“亏”。
在全球经济时代,资本对不发达国家的规划,都很低效。
抛开狭隘的商私主义,积极地进行阶段性发展规划,逐步对外输出资金和技术,让一个地区成为自己工业供应链“副油箱”,提供稳定的增长性市场和原材料供应链,并且稳稳地团结在以自己规划为核心的共同发展路线上。
这就省去了连绵不断战争的高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