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之则为锤破天石东,他只有六千余人!
最少的则是孙修道父女俩,只有四千不到。
但孙修道毕竟读过书有见识一些,他人虽然少,但大多都是卫所兵士,并特意抢夺了一个卫所的兵械库,是以他的装备最好,战斗力最强,不容小觑!
此时三支义军会师于天津卫城外,于一个营帐内议事!
外面那些意见自然也被三人所知晓,此刻就是议论今后何去何从。
石东大咧咧的道:“老子不管你们俩怎么想,反正老子就大口吃肉,大称分金银,抢了卫城以后,带着兄弟们做一个山大王!”
吴彦彪笑了笑,满脸的横肉抖动,道:“石头领的想法是不错,但,天津卫离京城太近,占山为王不是长久之计,兄弟的意思是咱们三家合为一家,这样实力就更大了,所谓杀人放火受招安,不如咱们弄他娘的一个官儿当当,两位头领意下如何?”
孙修道端坐不动,道:“我孙修道起事乃因吾妻受辱,罪魁祸首躲在卫城不出,待破城之后,吾手刃仇人!自缚上京!一切由我而起!我一力担之!若得见天子,我要问问天子,苍生何辜?”
石东和吴彦彪都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孙秀才,你读书都傻了吧!皇帝老儿会见你?就算见了你,他还会为你说话不成?”石东嘲笑道。
孙修道自十六岁过了童子试之后,一连考了近三十年,仍然是一个童生,是以旁人取笑于他,平日里总是叫他孙秀才,也算是一个外号。
没有中秀才,就不能享受读书人带来的身份和利益,日子自然是越过越穷,后来还是在李家族学里寻了一个给李家后辈蒙学的坐馆差事,不过因为他只是童生,在族学里,只教授最幼小的孩童启蒙,相当于幼儿园幼师一样的职业。
吴彦彪哼了一声,道:“前些日子皇帝派兵马直接过来打杀,又有什么道理给你说了?真他娘的幼稚!若不是我和石头领设伏击败了朝廷的兵马,你孙秀才早就被抓到京城,被千刀万剐了!”
石东点点头,道:“可不是嘛!要我说,这朝廷的兵马都他奶奶的是废物,惹毛了老子,反了他娘的,攻进京城,把小皇帝拉下马,那金銮殿,咱也去坐坐!”
吴彦彪眼光闪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秀才对两人的冷嘲热讽全没反应,但此刻石东的话,却让他皱眉了。
“上次来的是京营的兵马,的确是不堪一击,但皇帝招了孙承宗和袁可立来京,两人都带着兵马,哨探回来的消息大家都已经知晓,他们所带的兵马都是和建奴血拼过的,战力如何,两位当家自然明白,不用我多说……”
石东,吴彦彪脸上都是变色。
石东烦躁的道:“管他娘的!大不了,老子落草为寇,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吴彦彪道:“孙秀才也不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是兵强马壮,但加在一起也只有四千兵马!咱们三家合兵足足有两万多人,就算是拿人命去堆,胜负也不一定!再说了,咱们也可以和上次一样,设伏,说不定也可以打败他们!”
石东大声道:“正是!咱们合在一起就强,分开就弱!”
孙秀才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如今,咱们先把这卫城攻破了,再说其他的吧!”
吴彦彪,石东,只得点头。
帐外,脚步声响起,一人快步走了进来,急声道:“不好啦,朝廷的兵马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