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夫依言把轿帘向上挂起,左右及前面顿时通透了,凉风吹来,黄晓顿觉精神舒爽。刘懋被黄晓直接无视,顿时气得冒烟,大踏步朝前,张指指向黄晓。
“黄晓,你一介白丁,见了我等大臣,为何不下轿!在宫内疾行,按律当……”
黄晓不耐烦的挥挥手,道:“我是陛下亲赐侯爵,没让你等过来见礼,那就是我大度了!”
刘懋怒道:“你封爵的程序,尚在我礼部运作,一日没有批下来,一日你就只是白丁!且这爵位不合法度,本官自会上报内阁,驳斥此封赏。”
“随你!”
黄晓淡淡的道:“本人因伤不能下轿,也不算失礼吧,诸位大臣,现在可是当值的时候,你们不好好的上班,到这里来干嘛?还集体旷工,哼,这位大人口口声声说律法,不知旷工,该杖责几何?”
左光斗大声道:“无故旷工,杖责二十!”
群臣均怒视左光斗!
黄晓笑道:“这么多人,人人来二十板子,那可是壮观得很呐!”
刘懋哼了一声,道:“我等为国为民,过来是向陛下请愿,请陛下莫要被奸邪蒙蔽,如何能算无故旷工!”
黄晓眼帘微动,“哦?我最近经常和陛下在一起,怎么没有见过什么奸邪?”
刘懋正待要说,李春烨不耐的走了上前,道:“黄晓!你就这个奸邪!我且问你,你指使家奴刘平,带着大黄庄的恶奴们,在天津卫擅杀官绅,贪墨钱财土地,这事,你可认?”
黄晓冷笑道:“是又如何!第一,刘平已经被陛下封为天津府总督,和你等一样同朝为官,非我黄晓的家奴!
其次,刘平所带兵马,已经被陛下收为天子亲军!你诽谤天子亲军为恶奴,那就是暗指陛下为恶人!此乃大逆不道犯上的言行!”
“来人,拉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群臣都是惊呆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指鹿为马的佞臣!
黄晓居然以此就要当众杖责一部尚书!
“你敢!本官乃兵部尚书李春烨!你岂敢辱我!”
黄晓嗤的一声笑出声来,道:“大家上来理论前,最好是先报名字官职,说实在话,你们我一个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群臣大怒!
黄晓续道:“不过,这位李尚书,莫非以为官当得大,就可以免责,那是痴心妄想!”
他说着朝身旁的禁卫道:“怎么?我的话不好使?”
十余禁卫面面相觑,僵在当场!
黄晓心下恼怒,若是身旁是甲乙两营,自不会如此!
李春烨哈哈大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陛下身旁一个幸进的小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看今天谁敢动我!”
群臣都是大笑不已。
左光斗在旁听得大怒!
黄晓沉住气,脸色不露声色,笑吟吟的道:“无妨,且让你等先张狂一二,一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
群臣更是觉得黄晓是在虚张声势,李春烨冷笑道:“好啊,本官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