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讲这一番话好没有根据!凭空口白牙就将帽子扣了过来,子脉被打得身受重伤是事实!皇兄您知道我对子脉的疼爱,怎么可能会拿他的身体开玩笑!”
“昨晚子脉醒来也说了,他就是想看看小世子,去安慰他,结果景王世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皇兄您不知道子脉当时说这话有多委屈,还问为什么小世子不喜欢他。”
“皇兄,您知道的,子脉最是纯良,他心肠最是好了!”
晴云公主边哭边说,好不委屈。
如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主要问题是弄清楚三个孩子在一起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臣妇有一法子。”
简妤像是终于从悲伤的情绪中缓了过来,她慢悠悠开口,神情间满是为母则刚的坚强。
晴云公主对上景王妃那故作诚恳的眼神,忍不住身后发凉,总觉得对方要使坏!
“不如将藤小公子招来,由臣妇一问便知。”
皇上还没说什么,藤太师站出来,他行礼后语气冷冷道:“家孙如今重伤在床起不得身,望景王妃怜惜一二,不要再折腾孩子了。”
“罢了罢了,日后让家孙见了小世子绕路走便是,还望小世子手下留情,藤家就这一个嫡孙了,老臣多谢世子爷。”
“父亲!您、唉!”
虽然驸马去世了,但晴云公主仍是称呼藤太师为父亲,她这么一说,显得藤太师更加委曲求全。
简妤心中冷笑,好个以退为进!
此事要是就这么了了,指不定外头传成什么样,到时候皇上会在别处补偿藤家,他们母子则成了胡搅蛮缠的角色。
藤太师估计早就想到了这步,将所有利益最大化,让晴云公主在前面冲锋陷阵,他后头来这么一手,此事也不算完,过后藤太师必然会暗地里找麻烦。
祖父说过,藤太师最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简妤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藤太师说完抬头看向景王妃,发现对方侧过身冲自己笑得诡异。
不知为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随即,耳边传来门外太监的禀报声:“禀皇上,藤子脉到了。”
藤太师同晴云公主脸上的愕然藏不住,谁来了?!
简妤这时开口:“皇上,可否安排藤太师和晴云公主退下,我只向藤小公子问三个问题便可探出真相。”
“景王妃你不要太过分,凭什么我要退下!你就想欺负我儿子!”
“有皇上在,难道皇上会看着本王妃欺负藤小公子?晴云公主是不信皇上吗?”
这话一出,晴云公主哽住了,回答是和不是都不对,她看向藤太师。
“皇上,老臣、”藤太师正欲说什么,皇上打断道:“你们二人先退至侧厢。”
圣上金口玉言,藤太师应道:“臣遵命。”
晴云公主还想再闹一闹,刚想说话对上皇上平静无波的视线,她心下一凛,最终晴云公主没敢再说什么,和藤太师去了御书房旁边的侧厢房。
藤子脉是一瘸一拐走进御书房的,他在府中睡得好好的,突然被皇上传进宫,御书房前就是太后皇后都不能坐轿子。
所以藤子脉顾不得其他,旁边没有人出主意的情况下,他也不敢打赖说走不动,顾不得装病,只好慢慢走了进来。
虽然皇上是他舅舅,但一年除了皇家宴会和祭祖,他总共也见不到几回面,心里还是很胆怵的。
进去请完安起身后,见到一旁站着的周嘉良,藤子脉眼神躲闪有些畏缩,对方要杀了他似的狠劲,让他昨晚噩梦连连。简妤看着藤子脉,将他在宗祠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道:“你为何要这么说,你也不必否定,当时有两名下人在场他们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