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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莉点头认同说：“嗯呐，好像鲁迅先生也在那篇文章里说过的。”
“金大所长，我记得你和孟哥整理的《端木医案》里，治疗蛇缠腰所用的药，如麒麟掌、仙人掌、食肉类植物，还有六神丸等等，基本上是无毒的吧。依照常理，只要不经过火烤等高温，而是处理得当，它们的提取物或浓缩物也不应当有毒了吧？”罗莉在公司当总经理助理和文秘时，曾为领导复制过《端木医案》，趁机浏览过其中关于蛇缠腰疾病的治疗方剂，所以才有此一问：“而且，你们不是对提纯组合的药物进行过化验分析和动物实验，证明是无毒的吗？如今又怎么这么麻烦？”
曹盈盈在旁边插话说:“那也不见得。我不懂药物试验，但是对工业试验有一定的了解，任何工业品包括工艺流程，都是要经过实验室的小样试验、中试和规模化的大试，才能正式投入工业化生产。例如我们在红石寨和乌石寨的尾矿砂处置中，虽说都是熔融浇铸，但是两座库的尾砂化学组分不同，所添加的辅料、掌控的温度也各有不同。这些我们都是经过小试、中试和大试的。有时候，尽管小试和中试都没有问题，但是投入大规模生产试验，往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们的试验失败，大不了是人力、物力、财力的消耗和浪费，药物临床试验可是要用在病人身上的，人命关天，从研发者到医院再到主管部门，恐怕谁也不敢马虎，否则就是不知多少条人命的惨痛代价哟！”
听到有心中的美女附和，金兆铭更是来了精神，继续说道：“盈盈说的极是。虽说我们研发的药物，通过化验分析和动物实验证明是无毒的，但是谁也不敢说它百分之百地没有问题，只能通过临床人体试验，才能看到真正的疗效和有没有毒副作用呢。”
车子里的人陷入沉闷，各想各的心事。金兆铭和曹盈盈还有一搭没一搭地互找话题闲聊，罗莉却是闷闷不乐地一声不响，只是在车子将进市区时突然插嘴问了一句：“那个，金大夫，你们研发的那个药，是口服的还是针剂？”
“嗳，是输液用的针剂。”金兆铭随口答道。
“为什么不能是口服的？”罗莉纳闷地问道。
“这和糖尿病人用的胰岛素差不多的道理，如果口服的话，药物要通过肠胃吸收才能进入血液起效。可是胃酸的ph值是0.9～1.5，比实验室常用盐酸浓度还要高些，可以说仅次于硫酸，强大的胃酸可以消化掉一切进入到胃里的食物，也会削减进入胃里的药物的药力……我们研发的药物也是这个样子。”一聊起专业知识来，金兆铭特别精神，一路上倒也不寂寞。
从乌石寨下来，到鱼台村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但是刚进入仙照市区，大概是因为国庆假期出行的人多车多，车子足足开了两个半小时才驶进鱼台村。
“哦，回来了。我发个定位，不要去公司了，直接开进村里韩芳的老屋这里。”秦苏怡通过微信给曹盈盈发了定位，转过脸来对禹若冰说道：“她们马上要进村了。”
她看得出，他的心情在纠结着，不晓得在见面后该怎么应对那泼辣妹子的追问甚至黏人的威逼，便轻轻拍拍他：“既来之，则安之。莉莉不是不懂事理的女孩，把事情说清楚了，她一定会理解我们的难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