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祁想了想,貌似今天早上也没吃什么,便道:“也行,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饿了。”
小白刚想走,却被韩纸鸢一把拉住。她拿起桌上的毛笔书写了起来,写完之后竖在了胸前。
小白顺着视线看去,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韩纸鸢又点了点头,走了几步,挽上了韩君祁的手臂。
“风筝,这还是爹爹第一次陪你逛街呢!”韩君祁叹了一句。
想起来,自己亏欠的女儿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韩纸鸢摇摇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韩君祁,摆摆手。
那意思仿佛是说,都是自己的问题,根本不关爹爹的事。随即递给了一块手帕,示意韩君祁掉眼角的泪。
看着父女俩迈步下了楼。
小白喊了一声:“小姐,老爷,你们等等我呀!”
随即想起还有东西没拿,小丫鬟小跑着进了屋里。风风火火的拿着钱袋,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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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霓草堂内,苏画正跟霓裳解释着,为什么自己会当上登仕郎的来龙去脉。
皇宫的赏赐也在刚才送到了,所谓的赏银百两不过是九两银子,千匹丝绸只有五匹,正好对应着九五至尊的意思。
苏画还真的以为是赏银百两,就是赏一百两银子。感情憧憬了半天,只不过是个华而不实的美梦。不过霓裳倒是很喜欢那些丝绸,都是进贡的一等料子,能不好吗!
玄公在一旁为苏画把脉,脸色阴晴不定,貌似感觉有些奇怪。
苏画的感觉也很不好,该不是因为这一来二去的,自己的伤势反而严重的吧?
“没事了,那老者给你传输了很多真气,过几天你的伤口就会完全愈合了。”
苏画瞪着眼睛,有点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他给我传输了很多真气?”
玄公点点头,捋着胡须说道:“几乎是他十分之四的真气,他都要休息好些天才能补回来。怎么说也是宗师,你这一点皮外伤,还是可以治得好的。”
太神奇了,这武林中人的内力,还有这样的功效。
看着苏画两眼发光,玄公敲了他的脑袋,又道:“别指望能救什么大病,真气只能治疗一些皮外伤。什么断手断脚,疑难杂症都治不好,收起你的歪脑筋!”
果然,自己的梦想再次的碎了。
收回了心思,苏画又问道:“那他为什么,要给我传输这么多真气?”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玄公喝了一口酒,躺在了椅子上。
“那你怎么不给我传输真气,好家伙,感情!你还跟跟我玩私藏?”
“你小子!不识好歹!我的真气属于至刚之气,你失血过多,需要补的是阴气。我这至刚真气下去,你可能会死,你知道吗?”
还有这样的操作!
苏画抱着怀疑的眼神看着玄公,见他义正言辞,不像撒谎的样子
看出那摆着一张臭脸的黄邪,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
苏画也懒得想这些了,难得休息,伤势也逐渐好转,想那么多烦心事干嘛。
靠在了椅子上,长叹了一声:“舒服!”
腰也不疼了,伤口也没流血了,想怎么动就怎么动,不知道多舒服。
“哎,你说那黄邪的内力是至阴的,他该不会修炼的是....”苏画随即打个了寒颤。
“你小子,还知道他修炼了什么功法?”玄公瞥了苏画一眼,不过也难说,这小子见多识广,还真的有可能知道。
苏画看着霓裳的背影,还在欣赏哪些丝绸。对玄公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
玄公嘀咕着,什么功法,神神秘秘的,还是把耳朵附了过去。
苏画轻轻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据传这种功法叫葵花宝典,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玄公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双腿一紧。
“你要不要练练?我这里有修炼功法哟!”苏画一脸阴险的说道。
“练不来,练不来!”玄公连连摆手,这功夫也太可怕了。
有本事练这种功夫的人,一定是个难缠的对手。玄公已经暗暗决定,以后少去招惹黄邪,哪怕是苏画被他打死,自己也绝对不去帮忙!
此时远在御花园的黄邪,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一旁的文宗不禁问道:“怎么,生病了?”
“没事,可能昨晚吹了凉风,一时着凉了。”
想来是传输了太多真气给苏画,自己的抵抗力,反而下降了。若不是为了让陛下开心一些,那个懒散的小子,他才懒得管。
“好啦,娘子你就不要在看了,快去做饭吧,我好饿啊!”
听着苏画的嚎啕,霓裳这才将箱子给盖上。
“知道啦!”
说完小跳般走进了厨房,说到底,霓裳也不过是个爱美的女人。
“玄老头,你说,我现在开始修炼?能不能达到宗师境界?”苏画歪着脑袋说了一句,一边在脑子回想着,脑袋里的图书馆,有没有陈列着武林秘籍。
自己有了宗师的实力,他就不会前怕狼后怕虎。自保没有问题,自己也更能硬气一点。
“你啊?”玄公不屑看着苏画,“连个八十年吧,估计能到半步化境。”
“半步化境?”苏画想着之前玄公说的武林等级制度,化境才是第三等级,而是还是半步。
就这样,他还要花八十年?
见苏画垂头丧气,玄公又开开口道:“练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凡踏入武学一途,哪个不是受尽磨练。坐享其成就能登顶宗师,那武林也便不复存在了。”
两人还是聊天之际,屋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和少女的清脆的嗓子。
“先生,有人找您。”是李允诺的声音。
而且,来者好像还不止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