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议论起来,“此诗与那苏姑娘所吟之诗,意境等等相差太远,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谁说不是呢?看这公子方才出口成章,苏姑娘吟一句诗,他句句都能对上,怎么现在却对不出来了?”
众人议论着,没有人锦衣公子吟出的这首诗有多么没,而是很多人感觉平平无奇,不能与苏姑娘那首诗的意境相吻合。
那看台上的红衣佳人不免也有些失望,她身旁的女婢看出了她的神色,便款款走上前来朗声道,“还是请这位公子重新吟上一首诗。”
女婢的话音刚落,众人便把期待的目光投到那锦衣公子身上。
锦衣公子站在阁楼上,望着厅堂里期待的目光微微垂下头去,似乎是被众人集中的目光期待地有些不自在,他眯着眼睛冥思了好一会,也没在吟出一首诗来。
或许是因为方才吟出的诗句太过高远,才华有点过于透支,所以才吟不出诗来了。
众人失望了,原本期待的目光变成了无奈。
刘岩看着这幕情景,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从幼喜欢诗词,而且他们家族里又是诗书之家,在随师父曹成到济南学艺的那段日子,他是饱读诗书,如今到了这诗会,他本想吟诵几首诗发挥一下他的才华,只是方才一直找不到机会。
如今现在机会来了,无人可以对上苏姑娘的那首诗,刘岩已经在心里琢磨了好半天,早已把苏姑娘那首诗的下半句琢磨出来了。
此时他见众人议论纷纷,便随口高声吟诵了出来,“高楼把酒愁独语,借问春归何处所。暮云空阔不知音,惟有绿杨芳草路。”
众人正失望间,忽听到有人吟出这一句诗,便盲目四顾地张望着。
那看台上的红衣佳人也俏着一双惊异的目光向台下看来,寻找着那位吟诗的人。
而此时刘岩端坐在几案旁,茶杯轻轻举在手中,缓缓押下一口茶,口中又吟起了一句诗,“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
众人听到诗句,向刘岩这边看来,只见一个相貌俊秀的男子端坐在那里,手捧茶杯正在小酌,他的身旁伴着两个妙龄少女。
“不错,不错,意境高远,当真是一首好诗。”
众人议论着。
此时那看台上的侍婢匆忙凑到红衣佳人身边道,“小姐,小姐,就是他,那个穿着青袍的公子,他吟的一首好诗。”
红衣佳人闻言向这边看来,她俯身趴在那侍婢耳畔吩咐一阵,侍婢暗暗点头稍后便款款走到了前台。
刘岩轻轻崖下一口茶,却旁若无人地出口成章道,“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
“想不到,岩儿哥哥,真会吟诗呢!”方艳在一旁痴迷地望着刘岩道。
“好美的诗。”
王君如一双秋水眸子闪动着,她也呆呆地看着刘岩。
此时当刘岩的诗刚刚吟完,那看台上的粉色帷幔便缓缓卷起,现出一面白皙的面颊。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柔柔的天簌之音从看台上传来,此时刘岩听着这柔美的诗句,这才看清了红衣佳人的容貌。
身着一袭红色轻如薄纱的衫子,下着一条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裙幅褶褶,被那看台上闪耀的烛光一照,如血色骄阳般倾泻于地,衬得她那婀娜柔美的体态更加性感诱人。
那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用一条发带束起,发髻上插着一支蝴蝶状的步摇,两缕青丝垂于削肩之上,将她那稍宽的下颌掩得尖尖的,远远看去便觉倾国倾尘,美若仙子。
她的额头宽广而白皙,如同镶着的一方美玉,一双如星辰一般的眼眸,尤其是她的肌肤,似新生婴儿一般雪白娇嫩,那双红润饱满的唇瓣便衬托得更加娇艳欲滴。
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而只有刘岩只是一双眸光从那苏姑娘的身上一扫而过,整个人的表情平静地如水一般。
他端坐在几案旁,静静地坐着。
此时那看台上的苏姑娘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深情地望着刘岩道,“公子,今夜我就是你的了。”
刘岩闻听此言,心中忽地一震,浑身都毛骨悚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