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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诬陷太子的言论,便被那有心的大臣写成奏章,又一次呈送到了皇帝面前。
很多朝中忠于汉王的大臣,又在朝堂上吵翻了天,他们都在故意捏造太子图谋不轨的言论。
早朝上,永乐皇帝坐在朝堂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他本来是不相信的,只是无风不起浪,风言风语多了,让人也琢磨不透,就连皇帝自己也不列外,永乐皇帝朱棣他相信了这样的扑风捉影,竟然一怒之下信以为真了。
皇帝居然相信了这个荒唐的凭空捏造,召集群臣如何处置太子,群臣意见分歧,有一部分官员对太子几乎不满,要求立刻废掉太子,重新立储,有的忠于太子的官员便极力反对,两下里争执不下,整个朝堂便乱糟糟的。
噪杂声传到了皇帝耳中,永乐大帝一双目光盯着朝堂之下,冷冷地道,“诸位爱卿,商量出统一的意见了吗?”
朝堂上一静,顿时噪杂声戛然而止。
永乐大帝看着朝堂之下静止一片的气氛,默然片刻,冷冷地道,“关于太子无德之事,郑已经想好了,准备废掉太子。不知尔等有何看法?”
此话一出,只惊得朝堂上一片惊愕,首先是杨荣站出来劝阻道,“皇上不可啊!太子乃国之未来,一旦拥立不可废弃啊!”
他的话刚刚说完,便有几个朝臣站出来,复议道,其中就有,杨士奇,金幼孜。
“杨大人所言极是,还请皇上三思。”
皇帝略略皱眉,对这些官员的话语显然不屑一顾。
在朱棣的心中,对太子已是大失所望,就等着废弃了。
刘岩还是继续在暗地里查找着刺客的身份,不过依然还是一无所获,后来他所幸先抛开这一件事,把注意力,放到保护太子身上,这几日保护太子的重任就由他负责了。
不过此后一些日子里,在也没有刺客来行刺皇太子殿下了。
慈庆宫里显得异常的安静,刘岩则带着几名侍卫负责昼夜守在太子身边,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死无对证,那死去的四名刺客的身份也就无从查起了,一切都像是一个迷一般神秘。
只是近几日的早朝上,朝中忠于汉王的大臣还在联名上奏章,谏言让皇帝废掉太子。
不过杨荣,金幼孜和一般朝中的大臣仍然坚持联名劝解皇帝,他们认为太子宅心仁厚,并无大错不可废弃。
只是他们的劝言似乎很是微小,未能说动皇帝。
历朝历代以来皇帝即是把太子做为未来的皇帝加以扶持,不过又对太子时时刻刻存有防范的戒心,他们之间的矛盾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在加上不利于太子的言论,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皇太子朱高炽永乐二年被立为太子,到现在已经有十九年了,在这十九年的太子生涯中,朱高炽可谓是被误解,遭汉王的攻击有多次,这些年他都兢兢业业不敢稍有怠慢,可谓是并不容易。
尤其是那一年永乐十二年,1414年,那是朱高炽刚刚被立为太子的第十个年头,那一年,朱棣刚从征蒙之役返回北京,朱高煦诽谤他的兄长未能为皇帝完成某些任务。
朱棣申斥了朱高炽,并囚禁了他的两名最亲密的顾问,即大学士杨溥和黄淮,等一批重要的朝中大臣。
不过由于解晋,杨士奇的进言,皇太子朱高炽才幸免于这次夺嫡之争,暂且保住了太子之位。
自此以后,汉王朱高煦,并没有善罢甘休,他又请求自己的父皇朱棣增加他两护卫,行事更加放纵。他自负勇武,又以唐太宗自比,多次挑拨是非,陷害太子朱高炽结党,致使大忠臣解缙冤死。
次子朱高煦一次又一次地陷害太子,并没有这样屈服,他迟迟不肯就藩,留在京城伺意妄动,然后私养了许多武士图谋不轨,好在那时候杨士奇、徐皇后说服了朱棣削夺了朱高煦的部分护卫,强令他就藩乐安。朱高煦与朱高炽之争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只是那朱高煦被贬乐安洲才没过多久,这汉王朱高煦又打起了夺嫡的念头。
这一次他转到了暗处,幕后操作,在刺杀太子失手之后,他决定把瞄头指向为皇太子在朝堂上辩驳说情的杨荣,杨士奇,金幼孜三位大学士身上。
夜里,汉王府,姓韩的官员还有一般忠于汉王的心腹大臣都来了,他们坐在一起,商议起下一部除掉二杨,杨荣,杨士奇的计划。
天黑月高,又一个阴谋在汉王府中秘密进行着。
谁也不知道这一场残酷的夺嫡之争,接下来又要发生什么。
…………
次日晌午,慈庆宫,皇太孙朱瞻基的寝宫内,杨荣,杨士奇,金幼孜三位大学士上完早朝就到寝宫来了。
从他们的口中,刘岩和皇太孙得知那个写奏折诬陷太子侍弄阴阳小人,咒弄皇帝的人就是韩广清,此人就是那个韩姓官员。
这韩广清阴险狡诈,是汉王的死党,早年就曾在解晋的冤案中插手,至使解晋冤死,为人特别的富有心计,永乐初年的进士,也写得一首好文章。
知道了这一切,皇太孙和刘岩心里便有了底,把接下来要对付的矛头指向了这个韩广清。
与杨荣,杨士奇,金幼孜等人聊了一阵,皇太孙便与刘岩一起将杨士奇等人送到了宫外。
等那杨士奇等人离开,皇太孙和刘岩便回到了宫中。
当他们回到宫中的时候,另一个阴谋,又在汉王府中筹划了起来。
这个阴谋就是设法除掉杨荣,杨士奇,金幼孜的计划。
又一个早朝,韩广清召集都察院的几位监察御使,还有锦衣卫的指挥使吴忠,这几人一唱一喝,又写了一道奏章,那就是状告,杨荣,杨士奇,金幼孜结党营私,私去太子府,图谋不轨。
皇帝闻言大惊,不过杨士奇等人都是他依重的大臣,轻易是不会相信别人诬告他们的言论的,他看着朝堂下的文武百官,始终还是将心情镇定了下来,坐在金龙宝座上,语气平和地道,“韩爱卿等几位爱卿,说得这些,诸位还有什么异议。”
“启奏陛下,韩广清此言诧异,杨大人几位大人为国忠心,绝不会结党营私,图谋不轨,这纯属诬告,还请皇上明察。”
站出来说话的是一个方脸宽额的中年人,此人就是礼部尚书赛义,他的话刚刚说完,便有一般大臣站出来复议。
韩广清一般大臣则不以为然继续辩驳。
韩广清不屑地看了一眼赛义,站出来双手揖道,“皇上,这赛义分明是在袒护杨士奇等人,说明他赛义与杨士奇等人是同党,我恳请陛下对杨士奇等人与赛义要一同治罪。”
这韩广清就像一个疯狗逮谁咬谁,只要是反对他,无论是谁,他都要参别人一本。
赛义听了此话喝道,“一派胡言,皇上,这韩广清分明是疯狗乱咬人,诬陷他人。”
皇帝听了此话,看了朝堂下的赛义和韩广清,对那韩广清沉吟道,“韩广清,你说赛义与杨士奇等人结党营私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