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料到，波黑门的贵族既然能为了收归三分之二军权的事情就悍然背叛奥托卡那小子，现在我要收归全部军权和采邑治权，他们岂有不背叛的道理。阿勒曼尼的贵族，终究还是贵族啊。打着我铁血鲁道夫和阿勒曼尼的大旗保护自己是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利背叛阿勒曼尼和我的还是他们。说到底，阿勒曼尼的贵族并不比波黑门贵族更高尚啊。”
“陛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爱德华谨慎地发问了。
“怎么办？已经没办法了，他们肯为了免除什一税而和我一起造反，就肯为了保护自己那点可怜的利益背叛我。以后阿勒曼尼就继续这种只在名字上是个帝国的状态吧，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会尽量多地回收贵族手里的权力，希望阿尔弗雷德能争气点，希望他……可以完成我的事业。”
“真的……没办法了吗？”
“没办法了，埃里克，我的老朋友，我们已经没办法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都已经知道了。埃里克，爱德华，还有艾德里安，你们三个要么加入神殿，要么只能死。还有伊鲁纳先生，您以后恐怕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了。”
大导师沉静地点了点头，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了，没有任何一个阿普斯能在身份暴露以后还能行走在阳光之下的。
“陛下，另外两位怒吼者已经开始行动了，尼古拉三世必死无疑。”
“哦？我听说怒吼者每次出手都非常贵，这次……你们准备开价多少？”
“免费的，当做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合作吧。”
“好……好……很好……”
鲁道夫喝掉了最后一点酒水，现在他已经快要醉倒了。
“埃里克，艾德里安，还有……爱德华，我给你们下最后一次命令。”
“陛下，您不会……”
马克西米连元帅有点担心地问道。
“埃里克，你想太多了，我的身子好得很。我指的是你，你的儿子……威利博尔德，可堪大用吗？”
“啊……这个，威利博尔德他除了有些经验不足以外，已经堪用了。”
“霍夫曼，阿赫特曼怎么样了？”
“陛下，他很好，随时可以接任。”
“很好……很好……”
鲁道夫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很没形象地打了个酒嗝。
“那么……接下来，爱德华，你有后代吗？”
“……没有，一直忙着，没时间找。”
“这样吧，你明天就娶了文森特的女儿吧，当作……我向神殿的一点表示。”
“陛下，这……有点不好吧。”
爱德华面有难色，可不是吗，文森特的亲哥哥被他外公擒杀了，就在一星期前，他还是文森特的敌人。他怕哪天被一杯毒酒放到就好玩了。
“别急着拒绝。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文森特的女儿怀孕，然后你就自由了。我会帮你伪造一个死亡现场，然后你改个名字去混吧，我给你一个男爵的虚衔，尽量在外面留下你的种。”
这是什么命令！
在外面留种？为了什么？
“陛下这是为什么？”
“难道你想在神殿里度过你的余生吗？霍夫曼和马克西米连已经老了，正好找个地方养老，你还年轻，别浪费你的人生。让你留种是为了延续你的血脉，你也不想让龙德施泰德的血脉断绝吧。”
爱德华还想说几句话，但是霍夫曼侯爵制止了他。
“爱德华，别说了没用的，如果那些贵族还支持我们我们还有一线希望。但是现在他们背叛了，我们没办法对抗神殿的力量。”
“但是！”
“没有但是，去吧，你们的婚礼下个星期就举办。”
已经趴在桌子上的鲁道夫淡淡地撂下这句话，然后开始打起了呼噜。
“……遵命。”
爱德华默默地离开了地下墓穴。他知道，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