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进来吧。”
“是。”
牢房的侍卫将一个浑身是伤,满脸胡须的人扔了进来。
景牧在他们把人放下之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认识吧?”
“不认识。”在一瞬间的惊诧后,梁氏家主恢复成原来的表情。
景牧轻轻的鼓了鼓掌,赞道:“梁家主就是大气,面对自己小妾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居然也不生气。”
景牧看着沉默的梁氏家主也不在意:“你大概不知道吧,自从你出事之后。南蛮就已经放弃你了,我的人去找他们,他们不费吹之力便拿到了你们交易的全过程。”
“不可能。”梁氏家主斩钉截铁的道。
“这么自信?”景牧看了一眼有些许失魂落魄的梁氏家主,淡淡的道:“南蛮现在不适合打仗。”
“又或者说,他们现在不想打,而你只是这场闹剧的弃子。”
景牧再一次攻心道:“看见桌子上那一堆卷宗了吗?都是南蛮的人给的。”
景牧撒了一些药粉在大胡子南蛮人身上,让他想说的话说不出来。
梁氏家主崩溃道:“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他们不会的,你诓我!”
“如果不是有人告知,我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景牧不看梁氏家主:“你们做事做的有多隐蔽,自己心里就没点自信吗?”
“好几年的事了,若是有心,痕迹该消失的早就消失了。”
“况且那张调令不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吗?”
梁氏家主抓住手里的调令,死死的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想要找出伪造的证据出来。
无奈,看了良久,都只是徒劳。
梁氏家主愤怒的将这张写有调令的纸撕碎,深吸了一口气,自暴自弃道:“我与阿鸢只是伪装成夫妻关系,因为这样她就能光明正大的留在梁氏。”
“我杀张氏不只是因为她害了阿鸢,因为阿鸢之死很多事情都被迫停了下来。还因为她撞见了我见南蛮的人,我不得已将她杀了。”
“你这个畜生!”突然冲进一个人来,赫然是张氏家主。
“我打死你!”这次没有人看着张氏家主,张氏家主打红了眼:“你为了一己私欲居然要了我女儿的性命,你还我女儿。”
在梁氏家主被打的满脸是血之后,景牧出言道:“张家主,别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
张家主这才停手,气喘吁吁的站在一边,向景牧行大礼道:“多谢公子为我女儿洗刷冤屈。”
景牧连忙扶起他道:“张家主客气了,只要张家主不忘了我们的约定,那在下就不算白忙活一场。”
“梁家倒下之后,我张家绝不染指分毫。”
“那眼下梁氏之事便移交官府处理?”景牧询问道。
“好。”
梁氏家主无论私底下再不堪,在南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若死了,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况且,景牧也不太希望他死的悄无声息。
毕竟做了这么多恶事,若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而且梁氏叛国,官府出面严惩,也可做震慑的作用。
短时间不会再有人动这样的心思。
身为闵朝的子民,南疆的百姓,景牧觉得他还是有必要保护南疆安危。
毕竟南疆太平,他们这些生活在南疆土地上的人才能太平。
当然景牧也是有私心的,叛国不是小事,帝都那边是一定要派人过来的。
届时,如果好好利用一番……
因为涉及叛国,官府这次行动力很高,该抄家的抄家,该流放的流放,该秋后问斩的问斩。
从张氏报案,未到一天时间,南疆梁氏便已不复存在。
而公子牧之名也彻底响彻南疆。
短短时间便帮玉家吞并了两个世家,且玉家还没有多大损失。
这样的手腕让人忍不住叹服。
公子牧也彻底进入到了南疆世家家主们的视线当中。
“眼下好多世家都在四处打听公子的消息。”玉文溪带了些许调侃之意道:“公子真的成名了。”
“那他们打听到了吗?姑娘。”景牧像是十分感兴趣的问道。
“自然没有。”
公子牧本来就是一个称呼,又有谁会去把景牧与公子牧联系在一起呢?
“倘若有人上门前来挖公子去他们那里当谋士,公子可千万别被挖跑啊。”玉文溪开玩笑道。
“姑娘可真会说笑。”
“我一直牢牢记得玉家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姑娘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