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完侯君集,安排好龙卫营房所在,李旦便开始了等待。等待龙卫八百人的全部来齐,再行深入突厥。
这一等,李旦就等了三天,龙卫这次出行的所有人员方才到齐。李旦这几天都住在了营地中,这里是一家城外的村庄,早前被突厥劫掠一空,现在被李旦做为暂时驻地要了过来。
叫来八个队正,李旦开始将来时便已规划好的方案就此行做出安排,分配好八个队所需要去的方向,因为这次主要是练兵,所以针对特种兵作战要求,会对八队的结果进行考核,这也是龙卫这些人的最后一次考核,考核完就算是毕业了,这些人将会充入十五卫军中作为低中级军官,因为龙卫的大将军是李世民亲代,牛进达只是作为管理者进行管理,所以龙卫也算是天子亲兵。
李旦也带着自已的十个护卫与一队龙卫营兵士化妆成一队商队,离开了兰州。
兰州城外五十里外的一个山岭处,李旦举起手,队伍停了下来。如今天色已黑,李旦打算安排这些人找地方安歇,明日再行前行。派出斥侯向前探路,按地图所标示,前面不到三里有一个村庄,李旦决定暂在这个村庄里休息。
半个时辰,马蹄声中,两名龙卫军士返回,李旦却见其脸色铁青,忙问原由。
“禀将军,前面我两人快到村庄时,闻着有浓重血腥味,进入村内,发现全村一百二十人全部被人屠戮,且血未干涸,判断应该发生时间并不久,可能就在中午时分被屠杀。我等急回告之将军,请将军定夺。”
李旦闻听,大叫:“全体都有,上马疾行,目标前方村庄。”
龙卫二十一人,轰然应了一声,上马飞驰而去。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庄,二十户左右。李旦到达村口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村口处,几十具尸体堆集在一起,一些女尸甚至是祼体,双腿支着,下身一边狼藉,显遭侵犯后被杀,有的甚至腹部被破开,浓重的血腥味让李旦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随行的龙卫兵士更是血红了双眼,这简直是人间地狱般的场景。
李旦吩咐所有人进入村庄,搜寻看是否有生还之人,李旦要弄清楚这里所发生的事,观村庄内所穿服饰,均为大唐子民,一百二十口全部被人屠杀,怎不让李旦怒火中烧。
片刻间,众人返回,均未发现活口,村民家里也有被杀人尸体,女尸都与村口一致,都是被先糟蹋后杀的。李旦趁着天色尚未黑,派出十骑,向四个方向搜索而去,誓必要追上那群畜生。其余人等,李旦安排就地挖坑掩埋,这个时候已入春,天气渐渐炎热,尸体如不处理,将会转化为瘟疫。再者,不管是不是大唐的子民,如此残杀,也不能让这些人死不瞑目后再抛尸荒野。
李旦派出一人向兰州府报告,这里毕竟是城郊百里内,如有敌情,兰州方面危险了。
“报告将军,往西方向十里,发现一群马贼,约有三百余人,所带马车上有财物及粮食等,听他们交谈,应该就是屠村之人。”天黑之前,就有前往搜索的兵士前来汇报,已发现屠杀者踪迹。
李旦大喜,吩咐众人吃完干粮,就摸黑出发,将所有马掌包上布,悄声向那处马贼所在摸去。
兰州城里,侯君集接报告,大惊,莫非突厥人又开始劫掠了?侯君集让人叫来程处默,让他带所率一府官兵千人,向西侦察。
两个时辰后,李旦率人摸黑找到了那处马贼。马贼并没有走远,这些人身着突厥服饰,正在升起篝火,架起铁锅,准备造饭。有的人围在帐篷中正在赌博,帐篷中不时传来的喝彩与笑骂等嘈杂的声音在安静的天空下,传到了李旦的耳边。
让人全部下马,将马藏在了远处,李旦决定今晚午夜时间分再摸进去,全都给杀了,给村子上的人报仇。咬着牙看着那些马贼,让你们现在乐呵乐呵,今晚就让你们全部去见上帝。
这也是李旦第一次见到百十人被屠杀的现场,那血腥气和祼露的尸体,给了李旦强烈的冲击,李旦可以接受冷血的杀戮,但当李旦看到女尸死不瞑目的眼睛,朝着天仿佛在控诉着老天,麻木而又绝望,李旦暴走的心都有了。这是一群畜生,不配生活在天地间浪费粮食,今天要把他们给灭了,再找到他的老巢,我要让他们都灰飞烟灭,以消我心头的怒火。
李旦这才深刻体会到,一个和平的国家,安定的国境,是多么的重要,当一个国家,国境被占,国民被人屠戮,怎能不让人伤心悲愤。不管是你突厥也好,马贼也好,只要我碰到,我非让你们身死族灭不可,李旦暗暗在心底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