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个衙门的主薄胡南,整个摇平县城都得听我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不说,我让你们也成为刀下之鬼。”那官员胡南指了指自己,神气的说道。
“哦,你就是摇平县主薄胡南?”
“正是。如何?是你自己离开呢,还是我把你们都杀了,再抛尸野外?”
李旦怒火中烧,在西域都没人敢在自己面前拔刀,而且还说要杀他抛尸。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指了指那个官员。旁边的三位随从,将暗藏在衣服里的短刀拿了出来,向那六个官吏扑了过去。
李旦的这三个随从,是牛进达见李旦孤身一人,只带了医学院与太医院的人,并未带护卫在身边,怕他出什么意外,将原来李旦放在龙卫中的三个护卫派了给他。
这三位,原本是与李旦一起训练的护卫,后在龙卫被委任为教官,教授龙卫新兵训练与博杀之术的。也是曾经与李旦到过西域,杀人无数的主。这六个官吏,怎么可能是这些训练有素的龙卫教官的对手。很快,六个官吏都被挑断了握刀的手筋,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胡南,早已吓傻,被两个护卫围在中间,不敢再动弹。
“王猛,上去给我将他的腿打断,不分青红皂白,就敢说杀我并抛尸,今天我就站在这,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杀人抛尸的?”
三个护卫中的一个长得最为健壮的王猛,走上前去,一脚下去,只听喀嚓一声,那位叫胡南的主薄已经惨叫着倒在了地方,王猛上前,在他另一支脚上,用力踩下,骨骼断裂的声响传出,登时胡南抓着双腿惨叫不止。
李旦不再去看胡南,转过身来,和善的对着老妇们说道:“各位乡亲,我是安城侯,这次我来摇平县,是受陛下委派,来摇平是为了天花之疫,不想,却遇到如此让人气愤之事。你们所请,我已听到,请留下所要求释放的人的姓名,我会让人寻找,查实后,会将他放回家去。”
“你真是朝廷的安城侯爷?”
“的确是。”
“那,那,我告诉你。我的孩儿叫王方生,年纪只有十八岁,四天前被这衙门中的人锁来,才不知所踪的。求侯爷大发慈悲,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的孩儿,我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了。”说完,老妇跪在地上不停地向李旦磕着头。
“老人家,快快请起,我记住了。不用跪,不用跪。乡亲们,快帮我将老人家扶起来。”
周围的乡民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农具,见状,连忙上前将老妇扶了起来。
“老人家,这样吧,我也刚来摇平,三天后,你来这个衙门门口,我会将你孩儿王方生交给你。怎么样?”扶着老妇的手臂,轻身的地着她承诺道。
老妇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周围的人,也是热切的望着李旦,在李旦的再三安抚下,才渐渐散去。
望着那些人的背影,李旦的脸阴沉了下来。一把抓起那位叫胡南的主薄后领,直接向衙门内拖去。胡南在李旦与那些人说话时,心中早已惊吓得不敢再行叫唤。一位侯爷,被陛下派来了摇平,自己竟然碰到了,还扬言杀了他,这是撞在抢口上了啊,脸公不由面如死灰,再痛,也不敢再叫去声来了。
大堂内,不时有人伸出头来,瞧着外面的光景,看到李旦抓着主薄胡南后领拖着走了进来,忙都把身子缩了回去。
“所有在衙门者,一刻钟内出现在此,否则,重罚。”
三个护卫除留下王猛保护李旦外,二人分别窜入后堂,将那些衙役官吏们都给赶了出来。
数了数,才十七个人,整个衙门宛如空设,将眼睛投上了地上的胡南,胡南忍着痛,不敢看李旦的眼睛。
“整个衙门,就你们这十几个人吗?还有人呢?有没有其它主事之人?站出来回答我的问题。”
站着的人眼睛齐刷刷的望着一个大概五十来岁,身着官吏装扮的人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在衙门内担任何职?”李旦也见到了这个人,于是问道。
“老汉是摇平县衙门的捕快,姓钟,名无悔。您是朝廷派来的人吗?”老捕快钟无悔怯怯的问道。
“我是安城侯,受陛下委派,来着摇平县处理天花之事的。”
“安城侯?可是那位献出土豆,引进稻种的安城侯长孙淹?”老捕快惊问道。
“是的,那就是我。”
众人连忙跪在了地上,甚至有的人已是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