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弟即使去了也是下人,得做那伺候人的活计。”
林老头低垂着眼帘,坐在那里默默的抽着旱烟,不言不语。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如何作想的。
作为跟林老头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林老婆子,细细的观察了一番林老头的细微表情以后,不着痕迹的地勾了勾唇角,微微的笑了。
她知道,林老头对那20两银子,动心了。
但她也知道,这死老头最是爱面子,要对方下决心,自己得递台阶才行。
不然这死老头子,可能会为了面子,让这20两白花花的银子,就此溜了。
“这赵氏啊,打的好算盘,为了帮他那侄儿讨好那位大官人,居然什么话都敢说。
居然敢拿我们家小三子过了童生试,马上要考秀才试来说事!
气的我啐了她一脸。
这心思也太歹毒了些,不要脸的货。
我家小三不管考童生试,还是考秀才,那都是凭他的真本事。
让赵氏这么一说,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我家小三要靠卖侄女才能考上秀才。
将来小三要是中了状元,当了官,那岂不是要害他被人唾弃一辈子。”
林老头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事你做得对!
不能让小三背上这样的名声,好像还有两个月就要秀才师了吧,他可有把握。”
“你放心,前几天他回来还给我说起这事呢。他们私塾的先生说了,他这次考上秀才的把握很大。
好好学,将来考上状元也不是不可能。”
林老头那张犹如老树皮般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这小子我就知道他有出息!
考秀才…… 好像是要到县里去考,家里还有多少银子,够开销吗?”
事情终于说到重点了。
林老婆子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满脸惆怅,她装模作样得重重叹息了一声:
“唉!
家里就这点产出,一大家子人的嚼用,还有老三的束修,笔墨纸砚,逢年过节,还得给私塾里的先生们送点孝敬……
处处都要用到银子,能维持下来就不错了,哪还能攒钱。满打满算,家里不过就攒了一两多银子而已。”
林老婆子絮絮叨叨,啰啰嗦嗦地诉了一番苦之后,悄悄的看向了林老头。
因听自家孩子学业有成,脸上渐露喜色的林老头,瞬间又愁容满面起来。
见林老头又没了动静,林老婆子逐又大着胆子,开启了诉苦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