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大宋赢家:从拯救李清照开始最新章节!
李格非收到蔡京亲笔题跋的画作,沉思良久。
史家放低姿态,无非是看中了李清照的名气,他们想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而已。
士大夫圈子里,毕竟还是以文艺才气为首,商贾之流虽然地位比以前提升了不少,但依然为人所不耻。
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
有钱能买到进士及第吗?很难。
有钱能买到名扬四海吗?不可能,没有两把刷子,只会贻笑大方。
自己如果收下蔡京亲笔题跋的字画,就表示认可了对方。
此事如果传回恩师苏轼及其子弟耳中,自己将如何立足,朝堂之上将颜面何存。
自己必将被新旧两党共同唾弃。
李清照看见父亲在书房踱步,愁眉不展,上前宽慰着:“爹爹为何烦恼?”
李格非没有理会,随手指了指书桌。
书桌上的画,很是有些眼熟,李清照细细打量一番:“此画如何到了爹爹手里?”
这不是史家花了大把钱财买回去的赝品临摹本吗?
“史家来人送了此画,回去了,说是还有更重量级的人物会进京。”
“不是退婚了嘛,我休书都给了,现在就是皇上赐婚,我也绝不答应!”
李格非听到她这丫头扯到皇上,立刻清醒了许多。
“不可妄言,再说皇上哪有心思管这些琐事,他最近在朝堂之上的阻力可不小。”
“他还有阻力,不都是皇上说了算嘛!”李清照很是不理解。
“你还是太年轻,太嫩,朝堂之上的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
李格非将边境裁军之事细说一遍,不仅兵部反对裁军,枢密院也反对,其他州府意见不一,不过多数都是反对裁军的。
上次赵佶举办丹会狠狠打击了道士们的嚣张气焰,让李清照非常舒适,对赵佶的印象极好。
眼下他有难处,李清照当然想着帮他。
“爹爹,上次臭道士欺负我的时候,官家出手教训了他们,当时禁军有介入,不过他们十个打不过人家两个道士,战斗力非常低。”
李格非以前在地方任职的时候跟道士也有过节,最后将道士赶走打发了事,没有给他们好果子吃。
从这一点上看,李格非与皇上绝对是一致的。重点是刚才女儿说的,官家出手救过照娘?
难怪大婚现场官家对李清照颇为欣赏,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你亲眼所见?禁军如此不堪?”李格非天天在衙门养尊处优,哪里跟禁军有过太多接触。
“女儿绝无虚言,我想官家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要推行裁军之事。”
“可我前两天已经表态,反对裁军了,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没所谓的啊,爹爹可以专门上表,详细阐述你的心得,改变了自己的看法,这样就好了嘛。”
“还是闺女聪明,喔,对了,此画尽快拿去卖掉,不要在家里碍眼。”
“……”李清照无语凝噎,人家花了几千贯,他一点看不上。
卖给谁呢?李清照想起了赵明诚。
赵佶亲政不久,找三司六部了解情况,提出来好几个解决办法,但当时有不小的争议,一直搁置至今。
今天打算拿到朝堂上一起解决了。
北方辽宋边境的陈王,即赵佶的九哥来信汇报,真定军将领对裁军颇有微词,并进行了阻拦,连那些老弱病残孕也不愿意撒手裁撤。
所以他回去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法推动裁军之事。
信中陈王还说真定军参与了边境榷场贸易,具体金额不得而知。
由于需要保持庞大的常备军防备西夏和辽国,大宋不得不在河北,河东和陕西等地增兵数倍。
仅仅在河北就增加了20万大军,每年支出军费超过数千万。北宋的财政支出中超过八成用来养兵已是公开的秘密。
上次蔡王赵似案表现出色的暗桩刘况,在刘家寺培训毕业,连升三级,眼下又有了新的使命。
他拿着赵佶亲手给的金牌,迅速北上了。
垂拱殿。
赵佶没有亲自去探查考察民情军情,仅凭各地上书上奏章,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报喜不报忧,太正常不过了。
刚一上朝,赵佶说想出去考察民情军情,朝野一片劝谏之声,他看到李纲倒是想支持,也被巨大的反对声浪淹没了。
此事不行,那提出裁军的方案,更是引得韩忠彦等人怒斥。
“陛下,臣听闻辽国的岁币使臣已经过了边境,很快便将来到京城,如果裁军,辽人杀了过来,我们如何抵挡?”
“是啊。”
“言之有理。”
“万万不可自废武功啊。”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给西夏和辽国的岁币,我们可以通过边境榷场贸易把钱赚回来……”
赵佶已经不想去看是谁的发言,只希望有一个不一样的声音能出来。
这种没脸没皮地给敌人送钱,然后美其名曰可以赚回来利润的卖国言论,出自大臣之口,简直让赵佶不寒而栗。
哥哥当时是怎么做到的,差点灭了西夏,又与辽国旗鼓相当,英明神武的哥哥如果能多干几年,何至于此。
章惇在哥哥当皇帝的七年里,虽然独断专行,但是也有三胜西夏,安定吐蕃等大功劳,经济上也有一定的发展。
只可惜好的才能没有用到刀刃上,偏偏用到了新旧两党倾轧之中。
赵佶思考了许久,然而并没有听到一句他喜欢的建议。
正准备摇头放弃的时候,兵部侍郎和一个武将终于开口了。
“陛下,臣愿意统兵前往击杀辽贼,凭我大宋男儿的勇敢和血性,定能大胜归来!”
此言一出,朝堂安静了不少,文官们轻蔑地打量一番,彼此交换了眼神,不再针对武将,他们的当务之急是劝谏赵佶。
“你们看看,本朝还是有勇敢无畏的将领嘛,朕听说有些仗是你们文官带队打的,说说看,你们都会哪些军事理论和知识?”
“这……”刚才还义正言辞,满口冠冕堂皇理由的文官们,回答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