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
本来就够窝火了,竟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直呼自己的大名?
不给点教训都怪自己手懒!
“是!”
身后的小太监得令后,揉着手腕朝王伯走去。
“赵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啊……饶命……!”
“哎呦……”
一刻钟后,王伯已经被小太监们揍的鼻青脸肿,赵高这才下令住手。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冯家……冯家被撤了贡酒……派……派我来询问一番!”
“咝……”
王伯的牙齿已经被打掉了几颗,嘴唇肿的像两根香肠,说话含含糊糊,稍一用力,还扯的伤口痛,好不容易才将一句话说完。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回去告诉冯志昂,让他留意一个叫做秦睿的小子,如果不出我所料,陛下应该是要用他的酒!”
赵高品了口下人刚上的茶,又瞧了一眼他那惨样,心里的火总算是消了不少。
捏着嗓子,慢悠悠的说道!
“是!”
无缘无故被好顿揍,王伯实在不敢多呆,得了话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皇宫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有命进来,有没有命出去都两说!
……
“掌柜……我……我回来了!”
离开皇宫后,王伯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冯家酒坊,进门便看到冯志昂背负着双手,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踱步,满面愁容。
“赶紧滚,我们这没有闲钱给你!”
冯志昂撇了一眼,将其当成要饭的花子,嫌弃的摆摆手。
“掌柜,是我……王伯!”
王伯捂着半边脸,尽量在说话的时候不扯到伤口。
“谁?”
冯志昂正心烦,根本没仔细听。
再加上王伯说话含糊,根本听不懂!
“王……伯!”
王伯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
“王伯?”
冯志昂将信将疑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哎呦!还真是,进了一趟宫,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唉!别提了……!”
“行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王伯浑浊的老眼泪花闪动,正要说些什么,冯志昂突然将其打断。
他现在烦着呢,可顾不上同情,自己还不知道找谁诉苦去呢!
“赵大人说……说陛下有可能要用秦睿的酒!”
“秦睿?”
冯志昂来回踱步,思来想去,城内酒坊似乎没有这号人物?
“就是对面刚盘酒坊的年轻人!咝……!”
王伯一时激动,扯到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
刚盘下酒坊,连酒都没酿出来,就被陛下定为了贡酒?
若是成了气候,这还了得?
“来人!给我查查对面的底细!”
“是!”
“掌柜……我……?”
王伯可怜巴巴的指了指自己的猪头。
“噢!这趟辛苦你了王伯,回头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可我……?”
“行了,王伯,你先去休息吧!看这张脸……啧啧……!”
得了消息,冯志昂背负双手出了门,完全不顾伤痕累累的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