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就是一个疯子。
明珠夫人再度在心底给予了余启这样的评价，口头上则是道：“先生说笑了。”
“我可没有说笑。”
余启声音冷漠。
说着，他看向了不远处的床榻，“哼，真是愚蠢呢，不知道我这个时候唤醒韩王，让他知道，他这么多年以来和你同席共枕一事其实只是一场幻梦，他所宠爱的明珠夫人，自始至终都是处子之身，韩王会怎么处置你？”
“是以欺君之罪杀了你？还是，强势夺了你的身子，不愿意再处在幻梦之中？”
这番话，让明珠夫人的面色蓦然大变。
只因为，这道出了她心底最大的秘密。
“你到底是谁？”
这是她不知道第几次向着余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此前几次，余启并没有回答明珠夫人。
而现在，他都道出了明珠夫人的秘密，泄露了他知道很多事情这一点，所以也没有任何隐瞒之意。
“数日前，我曾让蓑衣客找到了你，想要见你一面，结果，你却不给我面子，这让我很是生气。”
“所以，今天我主动来到了你的面前，想要看看，究竟是谁给予你的勇气？”
“是在那边昏睡的韩王？还是白亦非、姬无夜这两个死人？”
凌厉的目光扫向明珠夫人，明珠夫人只觉得庞大无比的压力向着自己袭来，这恐怖的压力，比起余启落在她咽喉之上的手掌更加可怕。
此刻余启的手掌还未用力，但她却从余启的目光之中感受到了窒息感。
同时，也是因为这一番话语，她算是知道了余启是谁。
“你是罗网的人？！”
“不错。”余启坦然承认。
“罗网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呢。”明珠夫人不由感叹了一句，相较于秦国的罗网，韩国的夜幕，在这一点上，确实是差了不少。
也不奇怪，秦国是天下最强大的国家，罗网得秦国之助，会强于夜幕，是很合理的事情。
知道了余启的来历后，明珠夫人又劝说余启道：“不知道，秦国的罗网，究竟给了先生什么？让先生为其卖命，若是我能够拿出更高的价码，不知道，先生可愿意为我夜幕效力？”
“姬无夜才死，如今，夜幕无主，若我成为夜幕之主，先生，则可作为我的左膀右臂，助我统率夜幕，彼时，所有的一切，都可拥有。”
对方是罗网的人，更是透过蓑衣客和自己传过信，显然是知道自己夜幕身份的。
故而在这个时候，明珠夫人也没有任何隐瞒之意。
相反，她以诸多好处，来诱惑起了余启，期待余启反水。
“你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野心。”听到明珠夫人这番话语之后，余启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只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是引颈待戮之辈，居然还玩起了话术，尝试招揽起自己。
若是寻常时候，余启不介意和明珠夫人玩上一玩。
但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罗网之主呢？”
罗网主人，这个身份，哪怕放在天下之中，也是拥有一些含金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