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楚灵溪根本不屑跟他废话,直接拔出了宝剑:“好!”
李流星淡淡一笑:“哼!你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本领?我好歹是个大男人,跟你比剑,胜之不武。我听说你楚小姐文采出众,那么我就跟你斗诗,这样赢了你,才能让你心服口服。”
“斗诗?”楚灵溪觉得受到了不轻的侮辱,“你一个提笼架鸟,玩蝈蝈斗蛐蛐的废物,跟我斗诗你也配?”
李流星一脸傲气,调谑道:“怎么,你不敢?”
楚灵溪冷笑着宝剑归匣。“好啊,那就让你心服口服,你说吧!怎么比?”
李流星指了指她归匣的宝剑:“我们以剑为题作诗,诗中要有剑和自己的名字。只要我的诗能胜过你,你就老老实实回家等着我挑选你,等着我的八抬大轿娶你进门,然后跟我一起出使北莽吧。”
“哼……你做梦!”楚灵溪反问:“可你要是输了呢?”
李流星说:“我要是输了,任你处置!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哈哈!”楚灵溪不由得失笑,她在脑海之中,已经在构筑着这样的画面:让李流星立刻给自己磕头?跪着写下退婚书?嗯嗯,应该还能让他叫自己三声姑奶奶……
“既然你同意,就这么定了!我们以宝剑为题,那你先来吧。”李流星一副我很大度的模样,他也是想要看看,楚灵溪这位京城才女能写出怎样的诗篇。
楚灵溪略加思索,开口吟道:“昔有佳人楚灵溪,人如美玉剑如虹。世间若有不平事,腰中宝剑匣中鸣。“
李流星微微点头,说道:“还凑活。”
楚灵溪气的鼻子都歪了,“什么?还凑活?李流星你又有什么本事?让我看看。”
李流星点点头,他缓缓踱着步子,一副‘我才高八斗’的样子:“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当他念到这里的时候,李流星的神情,已经由不屑变为了惊讶,一双亮晶晶的美眸,也定定地望在李流星那笃定而又帅气的脸上。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李流星一气呵成,把这首诗仙的《侠客行》读得抑扬顿挫,声情并茂,豪气干云!
楚灵溪一边细细地听,一边思索着诗中的含义,越听之下,一双美眸瞪得越大,到得后来,她差一点就要拍手叫好了!
好诗啊!引经据典,侠气浩荡,杀气凛然!
楚灵溪虽然文采出众,此刻只能自愧不如,自己哪能写出如此豪情壮志的诗篇?
她震惊地看着李流星,看到他一脸的洋洋得意,楚灵溪简直恨不得一剑刺穿他的脑袋!
可是,楚灵溪是个重信守诺的人,既然答应了李流星比诗,输了也不能反悔。
李流星把右手向楚灵溪一引:"才女,认输吧。"
"你……"楚灵溪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在诗才这方面,被李流星强压了一头!如今她还沉浸在李流星这首诗里面呢!越想越觉得妙,越想越觉得这首诗特别大气。
李流星看着楚灵溪吃瘪的模样,他心中暗笑:你京城才女又如何?还能比得上我李流星穿越而来的开挂?
楚灵溪恨恨地瞪了李流星一眼,最后跺了跺脚:"李流星,算你厉害。不过,你想娶我过门,带我去北莽做质子。那简直就是羞辱我们楚家。我们楚家每个人,宁可战死沙场,绝不屈膝投敌。"
李流星被她这几句慷慨激昂的话语震惊了,微笑着问:“我真要是非娶你不可,你们楚家敢抗旨吗?”
楚灵溪气愤地跺了跺脚,一言不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