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众人心中百般念头,裴衍还是去了西部。
送死般去了西部。
裴衍走的前一天去到宫修住处,却没进去,只在外边遥遥地看了一会儿就离去了。
裴衍走的当天,宫修站在城墙上,遥遥地看着裴衍离开。
看着裴衍消失在自己眼前,宫修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身体剧烈地晃了一晃,扶住城墙才勉强没摔倒。
此后每半个月,裴衍都会托信使给宫修送信。
“国师大人,我想你了。”
“国师大人,我今天也想你了,醒着的时候想你,睡着的时候爷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有没有想你,哪怕只是偶然想起我?”
“国师大人,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喜欢你。”
“国师大人,等我回去后,让我亲你一口好不好?你若不愿,那反过来,你亲我一口,亲我两口也行。”
“宫修,我想搞你。”
“宫修,我想被你搞。”
信的内容越来越露骨,宫修每次看完信,都要脸红好久,并暗暗发誓,下次来信绝对不看,可……忍不住。
真的,忍不住。
找到那个人,使他爱上我,与我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国师有没有想过找到一个人,爱上他,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的繁荣昌盛、海晏河清,亦是我的执着。
宫修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
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裴衍。
不,不是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了。
宫修想给裴衍回信,可每次拿起笔,又放下。
写什么呢?
随便写一句,他应该都会高兴很久。
若告诉他自己喜欢上了他,他会高兴得跳起来吧?
可。
不能写。
不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