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拳头擦着陈肆的脸砸到沙发背上，耳边响着江琛带着血气的逼问：“他在哪儿？！”
陈肆快哭出来：“我真不知道，这包裹是我昨天收到的，跟这个包裹一起的还有一封信，信上说要我把包裹给你就行……”
陈肆表情刹那凝固。
说错话了。
“你不是说，”江琛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复坐到沙发上，斯理慢条，却阴森瘆人，“这包裹是他当初给你的？”
一秒，两秒，三秒，陈肆——
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那信上要我这么说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江琛眸底掠过红光：“信在哪儿？”
陈肆：“……”
我说我扔了你信吗？
深夜。
江琛回到了空旷的家。
行尸走肉般去到卧室，把衣柜里裴衍的衣服全都放到床上，一头扎进裴衍的衣服。
裴衍没有死。
可裴衍却没有回来找自己。
为什么？
是无法回来找自己，还是不愿回来找自己。
江琛伸出长臂把裴衍的衣服揽进怀里，仿佛把裴衍揽进了怀里。
江琛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委屈巴巴地道：“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永远都不会不要我，永远都不会丢下我，你明明答应过我，你会对我负责的。”
江琛掏出兜里的手机，数不清第几次拨打裴衍的电话。
“嘟……嘟……嘟……”
打不通。
依旧打不通。
江琛红了眼睛，按住语音键，可怜兮兮地道：“你不要你的狗子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