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心碎了。
心碎了的裴衍没有注意到时洲烧红的耳朵。
终于。
纽扣被系好,时洲绕过裴衍走向浴室。
朝生无可恋的裴衍道:“你去睡沙发。”
砰——
铁锤猛击碎掉的心脏。
裴衍直接没了。
呵。
呵呵。
睡沙发。
裴衍沉重地转过身。
目光锐利如X光,穿透浴室门狠狠钉视没有心的时洲。
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我去。”
沙发很大。
足够裴衍睡。
还能让裴衍翻身。
可……委屈,心酸。
裴衍以前也睡过沙发,可那都是跟老攻一起睡的。
突然一个人孤零零地睡沙发,裴衍——
很不习惯。
裴衍一把捞过沙发靠垫抱到怀里。
紧紧闭上眼睛。
睡吧。
就当是抱着老攻在睡。
不知过了多久,裴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然而怀里的沙发靠垫突然被粗暴地拽走。
裴衍瞬间从梦中惊醒。
一道阴影笼罩着沙发上的裴衍。
裴衍瞅着死死抱着沙发靠垫的时洲,一脸黑人问号。
这是……怎么了?
裴衍等了又等,都没等到时洲开口。
时洲依旧抱着沙发靠垫,漆黑的眼珠直直望着懵比的裴衍。
裴衍:“……”
裴衍心中生出一个荒诞的猜想,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在时洲眼前晃了两下。
轻轻地唤:“时洲?”
时洲沉默。
裴衍:“…………”
继撒酒疯之后,又多了个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