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时洲比夜色还要冷的眼,裴衍打了个激灵,彻底醒了。
也想起了刚才亲时洲的事儿。
裴衍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亲就亲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昨天晚上没有趁虚而入扑倒时洲,已经够面子了。
裴衍朝时洲招手:“早。”
时洲没出声,只冷冷地钉视裴衍,目光瘆得慌。
裴衍心里有点发毛,轻咳了一声道:“你应该清楚,是你把我——”
后背砸进被子。
虽不疼,却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裴衍心里窜出怒火:“你发什么疯?!是你带我来你这儿,是你给我穿你的衣服,是你要抱着我睡……”
脖子猛地被掐。
呼吸断掉。
飙出生理性眼泪,只听头顶时洲困惑道:“你是谁?”
时洲的确会梦游。
不过只是偶尔。
连着两晚梦游,醒来抱着同一个人,这很反常。
引起自己反常的原因是什么?
眼前被自己掐着脖子的裴衍吗?
为什么?
时洲温柔地擦掉裴衍的眼泪,对裴衍眼中流露出的委屈与难过感到很不解:“我掐着你的脖子,你不是应该感到痛苦,哀求我放了你吗?可为什么会……委屈?”
时洲很好奇:“想用委屈使我心软,让我心疼你——”
裴衍脸埋进枕头,拒绝跟时洲交流。
时洲心中兴味更浓,却见裴衍霍地回过脸,眼泪汪汪地吼:“你混蛋!你昨天晚上睡了我,还说你见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我,我不愿意,说进度太快了,可你却非要。”
“还对我说‘不要怕,我会对你负责’,把我哄上船,一直到后半夜才停,可你现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