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冰寒冷光的手术刀凶悍地掷向裴衍的胸口。
阻停裴衍的脚步。
进入铁门内的时洲面上青筋暴起,眼睛覆盖血色。
他直勾勾地撷住裴衍。
清明、疯狂、痴迷、贪婪,最终化作清浅的笑。
“等我。”
铁门关闭。
时洲消失在裴衍的眼前。
裴衍沉默地走向铁门。
雪锋无声无息出现在裴衍的手中。
想要破开铁门,很简单。
只要举起雪锋……
裴衍回了时洲的住处。
三天后的晚上。
裴衍从睡梦醒来,打开床头墙上的开关,看向床沿边静静地望着自己的时洲。
外套不知所踪。
白色衬衣成了血色衬衣。
到处都是伤口。
时洲小心翼翼地揪住裴衍的袖口,像是生怕裴衍生气,露出讨好的笑容。
哑着嗓音唤:“衍衍。”
裴衍神色平静:“不叫我小笨蛋了?”
时洲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只牢牢地揪住裴衍的袖口。
裴衍一肚子的气全消了。
只剩下心疼。
拿过医药箱,褪去时洲的衣服,帮时洲清理伤口。
伤口细细密密,遍布时洲的全身。
每个毛孔都曾经往外渗血。
裴衍全程沉默不语。
只是眼睛很黑,很深,很瘆人。
终于,处理完时洲的伤口。
裴衍扶时洲躺到床上,把被子轻轻地盖到时洲的身上。
笑着道:“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时洲拉住裴衍的手,小声地道:“别生我的气。”
“……”裴衍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我没有生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