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喷洒在江御颈间,江御仿佛被踩到脚般的猫般跳出一米远:
又恼又羞地低斥:“你干嘛?!”
裴衍:“……我没干嘛啊。”
江御狠狠剜裴衍一眼,调转过身去到卫生间,气冲冲地抄过牙膏牙刷。
裴衍:“…………”
裴衍感到冤枉。
要不是你吓我,我怎么可能差点跌倒?
如果不差点跌倒,怎么可能情急之下揪你衣领?
裴衍感到很冤枉。
裴衍没立刻去卫生间,只是等江御洗漱完毕后,才进到卫生间洗漱。
跟江御擦肩而过时,裴衍小小声问:“我能不能用你的牙膏——”
“没说不让你用!”江御不耐烦地丢下这几个字,大步走回自己房间,重重甩上房门。
江御没有生裴衍的气。
江御是生自己的气。
被裴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动神经,江御不再认为裴衍不对劲,江御认为自己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可为什么不对劲,江御却不知道。
直觉告诉江御,自己应该远离裴衍,可根本做不到。
早饭时江御总忍不住往对面的裴衍看。
裴衍身上穿的是跟江御一样的校服,可穿的却歪歪斜斜。
衣领松垮着,露出裴衍纤细修长的脖颈,白得直晃江御的眼。
左衣袖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
腮帮子里鼓囊囊的,像可爱的小仓鼠。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