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放弃了。
反正屋里只有裴衍一个人,就算丧心病狂的变态,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于是当江御推开门时,看到的便是一副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画面。
正丧心病狂变态中的裴衍:“……”
!!!
!!!!!!
被子罩住裴衍脑袋。
裴衍鸵鸟般缩在被子里,再也不要出去。
他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被尿意惊醒,迷迷糊糊地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只顺手带上了门,并没有咔哒一下反锁。
想起了又什么用。
他完了。
他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床垫微微下陷。
裴衍浑身汗毛竖起,连人带被子往床里侧挪。
手跟脚死死压住被子角,绝对不能让江御把被子掀开。
裴衍想哭。
眼泪汪汪,生无可恋。
突然听坐在床沿边的江御说:“早饭做好了,你洗漱一下。”
裴衍没吭声。
如果有可能,裴衍想变成一个哑巴,这辈子都不要再跟江御说话。
下陷的床垫恢复原形。
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门嘎吱一声关上。
足足过去十几秒,裴衍才把脑袋悄悄探出被子。
房间里只有裴衍一个人。
裴衍一头扎进枕头。
不活了,活着没意思。
十分钟后。
裴衍下了楼。
时父早早去了工地,江母昨天去了省级的三甲医院,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学习。
家里只有裴衍跟江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