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自家老攻,要温柔。
裴衍温柔地咬牙切齿道:“我等你。”
于是夙倾开始处理事情,而裴衍坐在夙倾身旁。
不断有人进出夙倾的房间,向夙倾汇报各项事务。
到后面,汇报的事务明显属于机密。
不能被裴衍听到。
裴衍打了个呵欠,没骨头般歪在夙倾肩上:“还没完吗?”
夙倾手里的毛笔微顿,笑说:“如果困的话,就去床上睡。”
裴衍眼皮直打架,却不去床上。
他往夙倾身边挪了挪。
两只手环住夙倾的腰,胸膛贴着夙倾的后背。
脑袋搁在夙倾的肩膀上,软绵绵地蹭两下夙倾的脸。
含混着说:“要抱你。”
一滴墨自毛笔尖落下,滴在白纸上。
晕开大片墨黑。
“你别乱动,”热气轻柔地往夙倾耳朵里吹,“不然我会摔到地上。”
夙倾耳朵血红。
裴衍睡了过去。
大剌剌地趴在夙倾背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无条件相信夙倾,沉沉地睡了过去。
夙倾停了良久,终于放下手中的毛笔。
他没有动。
直到过去一个世纪般,才轻轻地,慢慢地回过身去。
期间裴衍没有睁开眼睛。
仿佛依旧在睡梦中。
只是察觉到夙倾处理完了事务,配合地松开缠在夙倾腰上的手,歪歪斜斜地直起身。
等夙倾转过来后,又昏昏沉沉地歪进夙倾肩膀,双手重新缠上夙倾的腰。
呓语般问:“忙完了吗?”
夙倾沉默良久,才答:“忙完了。”
裴衍踢了两下脚。
似乎是要踢掉脚上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