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退堂鼓的演奏水平能上维也纳金色大厅了。
我说你死了这条心吧,且不说,现在走,之前的一切都白费了,你觉得,现在还没能验证我的身份,大宗家他们,会让咱们走吗?
程星河不傻,脸色也不好看了。
光黑屋子外面的阵法就那么狠,更别说这里的人了。
哑巴兰跟着着急:“哥,那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
真要是那个四叔的话,那我就跟他?三天——看谁先死。
但是我隐隐觉的,这事儿似乎并不简单。
秀女刚要转身去报信儿,结果一开门,撞上了一个人。
一见这个人,秀女立刻见礼,我一回头,也有些意外,竟然是宗家老三。
老三背着手扫视了周围一圈,盯着我,微微一笑:“孩子,吃完了饭,跟我出去走走?你初来乍到,我带你熟悉熟悉咱们这里的环境。”
我确实也没胃口了,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程星河白藿香他们都为我捏一把汗,一个劲儿跟我使眼色,意思是这不是往火坑跳吗?
这倒是不要紧,这老三是当着许多人大张旗鼓进来的,而老大说了,让我留在这里三天,他不可能明火执仗把我怎么着了。
而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跟着老三在一起,反而安全。
已经是繁星满天的时间,星河闪耀,老三一边走,一边抬头望着北边。
斗柄指北,天下皆冬,他看的是北斗星。
之前没看仔细,这会儿一瞅,这个老三浑身整整齐齐的,哪怕连衣服上的菱格图案,都对在一个水平线上,头发也纹丝不乱,跟假发一样,甚至两个鞋带上的结子都是精准一样长的,完美的简直有点假。
他喃喃的就说道:“北斗,这名字很好。谁给你起的?”
我实话说了,他就继续苦思冥想——似乎真的在考虑,那个时候他到底有没有跟哪个女的有过这种接触,可一直也没想起来。
接着他忽然跟发现了什么似得,忽然拦住了我,一只手盖在了我头上。
把我吓一跳,原来是他觉察出我一撮头发立起来了,仔仔细细给我弄整齐了,才点了点头:“完美。”
这三叔是个完美主义者。
不过他似乎挺喜欢我:“小子,看你身边莺莺燕燕的,也是情场浪子,跟我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完美。”
这就不敢当了,我就一个老婆,还压在九鲤湖等着我救出来呢。
而且,他现在这个造型,跟个大刀螂似得,虽然整整齐齐,也很难想象年轻时候有多风流倜傥,倒像是在晾衣杆子上挂的一串豆皮。
他似乎看出来我是怎么想的,咳嗽了一声说年轻的时候太放纵,上了岁数身体自然吃不消,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活着没乐,长了没用,不后悔,完美。
还挺豁达。
但说到了这里,他话题一转:“你今天住进来,没遇上什么怪事儿吧?”
我一皱眉头,想起了刚才那个丹头蛊,就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老三瞅了我一眼:“这次来找你,其实就是让你遇事留个心眼儿——树大招风,你这一来,我就留意到了,你身边,好像混进了不好的东西了。”
我心里一沉,心说难道那个纸团是他给我扔进来的?可旁敲侧击一打听,他倒是有点纳闷,问我什么纸团?
也对,他的身份,也同样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害我的到底是谁,想救我的,又是谁?
他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儿,我想跟你说说——是关于你四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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