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光?
开颅还差不多。
我抱着脑袋,老头儿也没容我喊疼,跟我勾了勾手:“这次你走,记着一个事儿——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以貌取人?这哪儿对哪儿啊?
我狐疑的看着老头儿:“什么意思?”
“泄露天机,就不灵了。”老头儿摇头晃脑的说道:“总而言之你记住就行了,否则,会吃大亏的。”
那行吧,我只好就往外走:“你自己保重身体,我要是回不来”
老头儿捂住了耳朵,又拿出了当年装痴呆的劲头:“啊?你说啥?我耳朵长毛了听不见。”
得咧,走就走。
不过临走的时候,老头儿自言自语的说道:“死胖子给你的东西,倒是挺不错的,你小子,真是一脚踩在狗屎上了。”
胖先生给我的——万行乾坤?
我忍不住把那个圆球给拿了出来——这东西不错在哪儿呢?我也不会用啊?
真拿在手里强身健体?
可老头儿也没细说:“行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这么好的东西,自己体会妙处吧!”
一把年纪了,这么小气。
我只好转身出门——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老头儿眯着眼睛,把脸盖在蒲扇下面,一动不动。
这个季节
,也就你还拿蒲扇。
对面的高亚聪看见我来了,别提多激动了,立马就出来要跟我搭讪——她看见了我的不记名卡。
我跟她敷衍了几句,白藿香像是没忍住,拉着我的胳膊就走。
高亚聪的脸色,一瞬间就难看了下来。
但是,走远了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一眼门脸。
也许,这一走,我就真的没法再回来了。
可这一回头,我才看见,老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店堂里面出来,扶着门框眼巴巴的看着我。
他高大的身形佝偻着,看上去衰弱的厉害。
我心里陡然一沉——老头儿,不管以前在行当里,有多叱咤风云,可现在,他真的老了。
远远的,还看见他抬起了一只手,慢慢的在揉眼睛。
高亚聪给他送去了一块手绢,似乎想跟他搞好关系,可老头儿颤巍巍的结果手绢,倒是在指尖上旋转了起来。
扭秧歌呢你?
高亚聪一下僵住了。
我没忍住,笑了。
老头儿,你等着我,我一定好好回来。
初春的风景在车窗边一路滑过,我把七星龙泉拿出来,忍不住也有点担心。
偏巧这个时候,七星龙泉断了。
一直都没来得及去找顾瘸子,现如今潇湘就剩下七天的时间,更来不及了。
上次在蜘蛛网那,要是有七星龙泉在手,那肯定就更加得心应手了——玄素尺确实煞气大,又硬,可论锋锐,是比不过七星龙泉的。
程星河看出我心里怎么想的了,看见一个两元店,让我上里面买个菜刀先顶一顶。
顶你个肺还差不多。
白藿香则继续给我上药——我身上,还有蛛丝勒过的深伤。
程星河盯着我那一身伤,还想起来了:“你这骨头可够硬的啊!怎么没把你给勒断了?”
这一瞬,我还想起来了,对了,我之前,是差点让蛛丝给勒碎。
但是当时,我身上滋生出了一种十分坚硬的东西,反而把蛛丝给扯断了。
那是幻觉,还是
这个时候,白藿香忽然皱起了眉头,盯着我的伤。
我顺着她的眼神一看,就看出来了,那些伤口的皮肤,有一点很怪的痕迹。
圆圆的——仔细一看,我后脑勺就炸了。
那个形状,我再熟悉不过了。
就好像,我身上,曾经生长出龙鳞一样!
为我抵挡蛛丝的——是龙鳞?
这怎么可能?
白藿香的脸色瞬间也有点不对——聪明如她,早就看见龙鳞的形状了。
但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把我伤口清理好了。
哑巴兰则问道:“对了,哥,那个什么串串,在哪儿啊?”
毛线的串串,还火锅呢,是三川。
我答道:“照着书里的记载,那地方在现在的荣阔雪山附近。”
那地方在西川最西边,常年积雪,荣阔是当地话“至纯至净之地”的意思。
程星河皱起了眉头:“荣阔雪山——我倒是听说过,荣阔雪山那,有个很可怕的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