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萧与原野面色凝重,回去郎家宅子,打算与父亲那边联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更是增多了郎宅侍卫的数量。
古施也是面色沉重的赶回官府,他发现令狐玉之死与这侍卫之死密切相关,令狐玉左手臂上也有极为相似的一道刀口。
洛和黑夜两人在古施赶到后也躲在远处,凝神倾听。听到古施的分析后,便立马赶向华府。
等两人到了华府,天色已经昏沉,雨后的天幕是纯净的幽蓝。
华府的书房里正亮着灯,家主华方坐在书桌上,低头正拿着一只做工精巧的紫毫笔在画竹。华家管事华铭正低头躬腰站在书桌侧面。
“华铭。”
“是。”华铭恭谨道。
“你来华家多久了?”
“回老爷,三十多年了。”
“华家待你如何。”
“自是极好。”
华方停下手中的毛笔,语气不知褒贬,“华铭啊,会说话是件好事,我也喜欢。可是不会做事就别自找麻烦了。”
华铭浑身一颤,“这是最后一次警告。看在你为华家这么多年的份上,之前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你知道的,我心眼小,没有下次了。”华方最后一句说得和蔼极了,像对晚辈谆谆劝戒的长者。华铭听到这话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他握紧了拳头。
“是。谢老爷。”
“那回去吧。”
在外面听这这云里雾里的对话,洛和黑夜一脸懵,什么鬼。
看见开门走了的管事华铭,脚步混乱,两人对望一眼,跟着华铭回了房。
两人走后,华方的书房里,凭空传来一个声音,冷静的听不出情绪,“老爷,有两只小老鼠在偷听。近来这两位一直在京都乱窜,要不要让他们安静点。”
华方拿起了桌上的紫毫笔,呵呵一笑,“老鼠嘛,就随他们去吧。”
华家管事华铭回到房间,匆匆进去关了门,也没开灯,换了身黑色的衣服便离开了华府,小眼睛里似乎是坚定了什么。
他一路避着人,脚步很快,一脸小心翼翼。最后左拐右拐到了天池附近巷子里的一家颇隐蔽的小酒馆。
店里只有四五个小桌子,开着两盏发黄的灯,门口趴着一只老狗,见有人经过都没抬下眼皮。华铭轻车熟路的坐进了最里面的那桌,望着油渍未干的桌子不知在想什么。
十几分钟后,店里又来了一人穿着灰色的褂子,眼睛满布血丝,看起来和管家华铭差不多大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