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钱江山家。
赵嘉兴站在钱江山的独栋别墅门口:“为什么都住在紫藤书院,你家就这么大!”
赈早见手搭凉棚,抬头望向阳光下反着光的房顶:“钱总,你家之前干嘛的啊?”
钱江山:“就是做生意的啊,我妈下嫁到钱家,带来几个铺子和一些嫁妆,钱铮拿着那些东西创业开了几家公司。”
“走了,没什么好看的。”这地方他早就看腻了。
阿财和红中是第一个到班的,他们到后没多久上课铃就响了,此时班里有一半的人没到。
到了的人集中在前面和后面,中间的人零零星星的来了几个人。
坐在前排的一个男生站起来,走到阿财面前,把自己水杯里的水倒在阿财头上:“跑这么久肯定渴了吧,我给你点水喝,哈哈哈哈! 没人要的孩子连水瓶都没有!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教室里,所有人冷眼旁观。
红中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玻璃水杯,想直接敲上去,让他闭嘴。
这时阿财扑上去,拿起讲台上的黑板擦往男孩嘴里捅:“不会说话就闭嘴,牙长的跟黑板一样黑!”
那男孩比阿财壮很多,一下推开阿财:“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爸是谁,我知道我爸是钱江山!”阿财抓起旁边桌子上的笔,照着男孩脸上扎,“我打你怎么了!我打你吃你家大米了!我是坏种,坏种天生就应该干这些事!”
阿财对于钱江山中午说的话受益匪浅,并决定贯彻落实,实践到底。
人不是人民币,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但是人可以是精神病,抽所有人嘴巴子。
阿财打完之后从男孩身上下来,看着他血流不止的脸,趾高气昂:“我爸是钱江山!有本事你去找他!”
老登,就算你让我受益匪浅,我还是要给你惹一屁股麻烦!
钱江山指着小屏里溅的满身血点子的阿财跟陈子坊说:“我打赌,这小子就是为了给我找麻烦。”
陈子坊:“大的小的一个德行,都喜欢把自己弄一身血。”
钱江山:“不是自己的不就行了吗。”
陈子坊看向钱江山:“衣服是大风刮来的还是你洗的?”
钱江山沉默,痛定思痛,觉得自己到了主城之后真是越来越铺张浪费了:“我下次注意。”
老师进来后看到躺在地上捂着脸哭嚎的男孩,习以为常一般挥了挥手,立刻从门外进来两身穿保安服的男人把男孩带走。
“好了,现在各回各位,我们开始上课!”
所有同学立刻回位。
老师:“本周周考题目已经下来了,是一篇八百百字的英文精读和一张数学试卷。下课后我会把上个学期的周考复习资料发下去,大家利用课余时间多看看。”
“现在把书翻到第三十页,我们讲新课。”
翻书声响起,红中抬头,看到以自己脚下的方砖为界线,竖起一层透明的屏障,把他的座位和其他人隔绝开。
老师讲课声中,八个屏障中发生着截然不同的事情,各种形式的欺凌,懵懂无知的小孩肆意挥舞着他们纯粹的恶意。
哐——!
桌子倒下的声音从教室后面传来,红中回头,看到梅林背靠着墙,手里攥着那把已经染上血的锤子,惊慌无助,犹如困兽。
梅林惊恐的看着站在前面,头被她砸出一个洞,但依旧能动的男孩:“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敲碎你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