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蕊捡起来,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已经肿的不像样子的手,眼泪又一次止不住了。
那个男人,说什么游戏,分明是在耍她。
这房间,哪有什么钥匙,他是故意的,故意要戏弄她。
可是,乔蕊真的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人。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沉,直到房间彻底黑下来,乔蕊开了灯,呆呆的坐在床上,床头柜上的面包和牛奶,都吃完了,她捧着自己的手,小心的给伤口吹着气,希望这样,就能没那么疼。
伤口没有包扎,没有得到适当的治疗,她疼得睡不着,并且连手上连力气都使不出。
一整夜,她几乎没睡,等到第二天,门又开了。
乔蕊瑟缩的靠在床上,整个手,都跟猪蹄似的了。
进来的还是那个男人,他瞧了眼乔蕊摊放在旁边的手,嘴角的笑意,深了些:“要继续吗?”
“继续什么?”
“游戏啊,继续找那枚钥匙,找到了,给你疗伤。”
“不是出去吗!”昨天明明说,找到了可以出去!
男人似笑非笑,慢慢靠近她。
乔蕊往后缩,男人定在床前,俊朗的脸上,露出一分与平日所不符合柔和:“赏罚分明,能出去的那场,昨天就结束了,今天,你要争取的是健康。”
他说着,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背。
乔蕊吸了口气,往后一躲。
男人收回手,目光淡淡:“现在开始?”
乔蕊很想治疗,她不想手断,不想当个残疾人。
她点头,下了床。
所谓的钥匙,到底有没有,乔蕊不知道,但是她今天格外小心,手里拿着支笔,不敢再用手去碰任何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蕊找累了,看了看桌上的水壶,到底还是去倒了杯水。
之前怀疑水里有东西,她一滴没喝,可两天了,她不能一直不喝水,加上房间看着不大,但是需要把一些东西拿出来翻找里面,很耗体力。
这个水壶是那种最传统的电热水壶,外面是不透明的,可以插电烧水的那种。
她倒了一杯,一口气喝完了,想再看看水壶里还有多少水,可以打开,迎着阳光,便看到壶里水底,有个小袋子,袋子里面,一枚钥匙,正稳稳的放在那里。
“这”她吃了一惊,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男人没有动作,就这么看着她,视线时不时的看看手表。
乔蕊讲水都倒出来,掏出钥匙,递到男人面前:“找到了!”
“嗯。”男人放下手腕,不再计时,起身,走了出去。
乔蕊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枚钥匙,心里百感交集,昨天她可是一直抱着这水壶的,竟然没发现里面就有自己要找的东西,害得手还伤了。
简直要疯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被的打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走进来。
那女人像是得了命令,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只给乔蕊看了手,上了药,便走了。
乔蕊几次找她搭话,但这女人都不理她,几次下来,乔蕊知道没希望,也闭嘴了。
房间再次沉静下来,乔蕊看着那枚钥匙,捧着包扎好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将钥匙悄悄的插进钥匙孔,轻轻一转。
没有打开。
再转,还是没有动静。
她嗤笑一声,退后到椅子上坐下。
她就知道,这门根本不可能轻易被打开,那么如果她昨天找到这钥匙,是不是同样打不开?
她就说,那个男人,根本在耍她,他不可能让她轻易离开。
她看过他的容貌,他不可能放过她。
这么想着,乔蕊又愣了一下。
容貌,对,那个男人的容貌
好像,似乎,有点不明不白的眼熟。
她会不会,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这一天,乔蕊依旧被关着,到了下午太阳正烈的时候,又有人送来了面包牛奶,乔蕊含糊的吃了,感觉稍稍恢复了些体力。
慕海市,景家别墅内。
薛莹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着。
景撼天就在她旁边,正在看新闻,见状,随意的问了一声:“是谁?”
“没什么,是我妹妹,说明天约我出去。”薛莹敷衍一句,又看了看时间,道:“很晚了,你该睡了。”
景撼天没什么特别反应,由着她扶起自己,上了二楼。
安置丈夫睡下,薛莹却没睡,往常她也不是这么早睡的,她有个爱好,油画,通常只要丈夫休息后,她都会在画室呆一会儿,写写画画的,到十一点,才会入睡。
可今天,她没进入画室,而是走到了一楼的阳台,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手机,播了一组号码:“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