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洋洋的去书房看了会儿书,再出来时,看到楼下来了客人。
说是客人也不一定,付尘的存在,实际上早早脱离了客人二字。
“哟,你在家啊。”男人嬉皮笑脸的声音,不管过多久,还这么让人烦。
乔蕊随意嗯了一声,见他们打开电视,正在看球赛,不觉挑眉:“你们都没事干吗?”
景仲言抱着猫,偏头看她一眼:“什么事?”
付尘也拆开一袋薯片,往嘴里塞,莫名的看着她。
乔蕊叹了口气,当她什么都没说。
今天不是上班日吗?这两人一副休假的阵势,是几个意思?
到六点的时候,殷临也来了。
是乔蕊开的门,殷临一对上乔蕊,脸顿时红了,乔蕊想到他和赵央的事被她撞上了,不觉咧嘴,故意笑笑。
殷临吓得脖子一梗,埋着头,匆匆绕开她,走进去。
今晚有球赛,晚上九点播到十二点还是一点。
只是景仲言今天请假一天,付尘就早点过来了,殷临是下了班才过来的。
吃了晚饭,看三人坐在一起,热闹的讨论什么球队,什么球队,乔蕊也听不懂,上了楼,回房间继续看书,看了一会儿,听到楼下付尘的大叫一声。
“进了进了!耶!”
乔蕊满头黑线,戴上耳机,屏蔽那些噪音。
这时,她看到桌上的手机亮了,接着铃声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她还是接起。
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女音:“您好,您是艾玛小姐的朋友吗?”
艾玛?
乔蕊答应:“是,我是她的朋友,请问你是”
“我是京都一医的护士,艾玛小姐的朋友有事离开了,她一个人在医院,想联系你,但不能说话,只能我来打。”
乔蕊了然了,问道:“那护士小姐,艾玛的病,能治好吗?”
“医生那边说,时间太久了,完全复原的可能性很低,但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至少能恢复一两层听力,到时候加上辅助器,至少比现在好。”
护士这话说得很实在,如果真要彻底将病根治好,五六年是跑不掉的,现在来看,能恢复一点,也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乔蕊知道,艾玛已经辞职了景撼天那边的工作,她这个病要长期跟着基金会走,并且基金会在评估了诸多患者后,打算将她作为案例,如果成功医治,会成为基金会的宣传大使,这是个好事,这至少说明,就算花再多时间,基金会也会治好她。
而因为艾玛辞职,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也无法继续陪伴了,要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了,所以现在,艾玛在医院算只有一个人。
乔蕊有点心疼她,一个不大的孩子,年纪轻轻就要经历这么多,漫长的医治,不知会不会消磨人的意志。
护士和乔蕊说了好一会儿话,艾玛其实就是突然寂寞了,想朋友了,才麻烦护士打给她。
聊了大概一个来小时,乔蕊保证下一次有时间,一定去医院看她,这才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了,又响了起来,乔蕊一看来电显示,号码有点眼熟,但是印象也不是很深。
她含糊的接起:“喂。”
“怎么这么久!”电话那头,威赫的男音,带着满满的不虞。
乔蕊听出了声音是谁的,吓了一跳:“总,总裁?”
景撼天语气极差:“我打了五通!你在跟谁打电话,打这么久!”
乔蕊赶紧看了看手机,她和艾玛聊了一小时里,景撼天真的打了五通过来,她很惶恐,结结巴巴的解释:“是一个朋友,有点事说久了,总,总裁,您找我是”
想到之前卡瑞娜跟她说起顾茗茗的事,乔蕊心都提起来了。
顾茗茗如果跟高家如今的掌权人,高翔玉关系亲密的话,那景撼天说不定已经他们和顾茗茗之前的矛盾了,毕竟景家跟高家,可是三代的老友谊了。
“一月二十号有空没。”明明是问有没有空,说出来的语气,却是不容置喧,必须有空,没空不行!
乔蕊想了一下,一月二十号,是大年二十九,便脱口而出:“要上班”三十开始休假,休春节七天,要三十之后才有空。
“上全天?”
一般有良心的企业,二十九都只会上半天,下午半天让员工回去准备第二天团年,有些家不在本地的,也要花时间坐车回家去。
景撼天在的时候,一直都这样,所以他这么问,是一位景仲言改了规矩,亏待了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