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和景家现在的关系,这位姑且算是舅母的,还真好意思开口。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景撼天吐出一句:“他和薛涛在办离婚手续,薛涛在外面有孩子了。”
乔蕊:“”
“她一个当母亲的,娘家不显,怕两个孩子没出息,只能托付给仲言,也好,她是个有眼睛的,这些人在薛家也忍够了,现在孩子大了,她的责任也到头了,能过自己的日子了。”
乔蕊不知道说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位舅母突然早来,莫非就是看中了景撼天也在离婚,所以利用他这种惺惺相惜的同情心?
不过不得不说,乔蕊对这位舅母的印象也很好,上次吃团年饭,这位算是对她最热情的,一个劲的给她夹菜,还总是笑眯眯的,薛零薛晖也被她教养的很好,薛零活泼,薛晖冷静,两人也都很热情。
想到自己的微博还是薛零也注册的,她忍不住笑了。
“前几天我还跟仲言说到婚礼请不请薛零薛晖,今天请帖就送出去了,倒是正好了。”
说到这个,乔蕊又想到了景撼天的事,上次律师来家里谈过,晚上的时候,乔蕊也打听过,离婚还是没办成,薛莹咬死了要股份,事情一直闹下去,估计真的要弄上法庭。
吃饭时景仲言没回来,只有乔蕊和景撼天两人吃,吃完了乔蕊无聊,和景撼天下了两盘棋,没有意外的,还是平局。
“你学的很到位。”第三盘棋开始时,景撼天说。
乔蕊只是笑笑:“是时哥哥教得好,爸,时哥哥的棋,是不是您教的?”
“恩。”
“那他也学的很好。”乔蕊由衷的说,当时时卿才多大,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但已经到了能教人的地步,显然小时候基础就打的很好。
“那孩子聪明。”提到大儿子,景撼天脸色柔和了些:“仲卿跟仲言不同,这孩子从小就崇拜我,我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仲言看不上我的棋,嫌我棋路死板,我是同时教他们两个的,仲卿学了我八九成,仲言把我门道摸清了,另辟奇径,渐渐的开始超越我。”
乔蕊不太经常听老人提两个孩子曾经的事,这会儿一说出来,乔蕊就特别想听。
“原来仲言小时候就这么厉害。”
“厉害什么。”老人嗤了一声:“他就是显摆,他不喜欢我,教他的东西,他都不学,他也不喜欢仲卿,我们干什么,他就偏偏不干什么,别扭又讨厌,像谁上辈子欠了他似的。”
乔蕊忍不住扑哧一笑:“不是都说儿女是来讨债的吗?”
景撼天顿了一下,眉眼染上愁丝:“是啊,是来讨债的。他们都是来讨债的。”
一个是小时候讨债,一个是大了来讨债。
就这么两个孩子,两个都跟他有仇似的。
乔蕊看他如此,有些不忍心:“爸,放心吧,您和仲言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至于时哥哥,以后会好起来的,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我们和切奈尔的服装代理,就是时哥哥帮的忙。”
切奈尔之前大火了一段时间,景撼天看新闻也知道,就是现在,热度也没消退,随着时间,甚至变得更加热门,现在国内名流,已经将切奈尔奉若神坛了。
这件事乔蕊跟他说过,说仲卿肯帮忙,并且没有落井下石,显然就是并不打算与景氏为敌。
可景撼天没法信。
自己的儿子,他清楚。
仲卿心里,对景氏终究是存着不满的。
他的报复,只是晚些才到罢了。
他没乔蕊想的那么乐观,因为他看多那孩子仇视的目光。
不知道景撼天正在忧愁,乔蕊自顾自的说:“其实,虽然伴郎不能让他当,但是我倒是挺想邀请时哥哥的,不过不知道”
景撼天眼神一抬:“那就请他吧。”
“可是”
“你叫他,他一定会去。”对这个,景撼天莫名的有信心。
乔蕊有点犹豫,他的动机和景撼天不同,景撼天想通过这个,来重修他们两兄弟的感情,当时她只是单纯的想她的哥哥,能参与到其中,站在宾客席上笑着祝福她。
不过对上老人灼热的目光,乔蕊叹了口气,还是点头:“我,我试试吧。”
“那现在就打电话?”
乔蕊眨眼:“现在?这么急,不用和仲言商量一下?”
“没什么好商量的,你就说,仲卿是你娘家人。”
乔蕊:“”
虽然她心里也觉得时哥哥是她娘家人,但是这话从景撼天嘴里说出来,还是显得很微妙。
最后,趁着景仲言没回来,又被景撼天胁迫着,乔蕊还是打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