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黄前海瞳孔放大,他还以为何家只是随便派了一个人来过问黄向伟的死讯,但没想到是何永文亲自登门。
“快收拾一下。”
毕竟,何家的家势要比黄家强大好几倍,人家是商会的元老,是和郑家平起平坐的人。
说白了,黄家只是郑家的一条狗,在何家面前,也仍然是一条狗。
如今郑老都没和赵家帮翻脸,黄前海怎么敢和何家翻脸?
虽然何家害死了自己的儿子,黄前海都不敢把何家怎么着。更何况这次是何家家主何永文亲自造访。
黄前海理了理衣角,吩咐下人。
“快随我去迎接。”
“不必了!我们已经来了。”
何永文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进来。过了几秒人才出现在黄家大门口。
这一次,只有何永文和达叔二人前来,但对付黄家足矣。
黄前海亲自迎了两步,仍旧挤出一张笑脸道:“何老板深夜造访寒舍,所为何事?”
何永文连忙拱手道:“老黄啊,这次何某是亲自过来谢罪的。今日在盘山酒店,何某的兄弟达叔,不小心误伤了老付和贵公子黄向伟。何某深表歉意啊。”
何永文虽然比黄前海身份高贵,但他毕竟杀了人家的儿子,所以借请罪之由登门。
更何况,嘴上说请罪,黄前海根本不敢当真。
“何老板说哪里话?是犬子不懂事,耽误了何老板的大事。”黄前海仍旧笑着,随后冷冷道:“他该死!”
虽然恭敬归恭敬,但到底黄前海心里是有恨的,只不过不敢发出来而已。
“哎,该死的是我。达叔将剑赐给黄老板。”何永文随后站直身子,将脖子伸了过去,道:“一命抵一命,黄老板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为你儿报仇!”
黄前海哆嗦着手,他何尝不想杀了何永文,但此时却并没有这个勇气。
“何老板说笑了,都是我儿咎由自取,他死得其所。”
黄前海看着何永文的脸,真是够了,这哥们的演技还不是一般的好,他不想再看见他。
“如果何老板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给儿子办丧事。”
“何某这次来,还真有件事。”何永文的戏演完了,也就直奔主题了:“何某这次想跟黄老板借个东西。”
“什么东西?”
“雅康草堂!”
“雅康草堂?”黄前海的确已经买下了雅康草堂,但这对他来说也是煞费心血的,愣道:“何老板身居高位,要这草堂有什么用?”
何永文微微一笑:“我不要,只是替人要。”
“替人要?”黄前海转念一想,问道:“不会是那位叶先生吧?”
何永文并不回答:“难道黄老板不想给?”
“给!地契一会儿送到您府上。”
如今儿子都死了,他要这草堂也没什么用。
“谢谢。”
何永文微微一笑,转身走人。
望着何永文和达叔的背影,黄前海咬牙切齿。
这何家的人还真是嚣张得很,上午杀了自己的儿子,下午居然还有脸过来要房子?
这特么的操作,真是浪得很。
一切,还不都是因为那背后的叶先生。
“叶先生,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