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皮夕在后面跟上来:“你急什么啊,饭点还没过去呢,晚点再来。”
水筒一想也是,就跟着恩皮夕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狱友们热情地跟水筒打招呼,大多数水筒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只能干笑着点点头。想来可能是自己来着一个月的时间太出风头了,才会让别人都记住了自己。
回到房间,水筒因为激动坐立不安的。恩皮夕趴在床上不知道用记事本划拉着什么,突然盯着本子问了一句:“水筒,你也觉得人族和我们异族矛盾很大吧?”
“嗯?”水筒坐在床上晃荡小短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是吧……”
“那你想没想过反抗?”
“反抗?我一个人,怎么反?”
“先不说几个人,你想没想过?”
水筒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异于平时的严肃,不由得让他紧张了起来。“想过……吧?干嘛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恩皮夕合上本子,看了一眼墙边桌子上的小闹钟,“他们应该回来了。”
“呃……”水筒被他整的一愣一愣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问些什么,只好哦了一声,出去了。
再次来到1016室,这次门开着。房间里有四个人,看起来满满当当。水筒所在1023室还有两个空床位,两个人住才显得很宽敞。
一见是鼎鼎大名的水筒,四个人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尴尬地转变态度像怡红楼里的小姑娘似的拉水筒进屋。
水筒被他们按在床上,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可能要被侵犯。
“水筒老大,有何指教?”其中一个瘦高个问。
“老大什么鬼啊!”水筒尴尬笑笑,“你们谁是没脑子和不开心?”
“我我!老大有什么需要尽管说!”瘦高个和矮胖子异口同声,抓起水筒的两条小短腿又是揉又是捏。另外一对是双胞胎,盯着动漫里不良少年般的飞机头抓住了水筒两条胳膊,捏啊捏。
“我没说要特殊服务啊喂!”水筒觉得双胞胎的头发都要怼自己脸上了,躲又躲不开。
“那个啥……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俩,你们也想加刑?”
四个人同时停下了手上动作,相互看看,又看看水筒。瘦高个面上似乎有些为难,一阵眼神交流之后,站起来说:“不是我们俩。”
“啊?”水筒有些意外,不知道是自己记错了还是恩皮夕记错了。
刚要跳下床离开,四个人突然摆出舞蹈收场般的姿势,单膝跪地晃荡双臂:“是我们四个!意不意外!”
“神经病啊!你们有毒吧!”水筒差点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