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却抿了抿唇,摇头道:“没有,我就是今天没答上题被老师说了,没人欺负我。”
“真的?”徐大花不信。
“真的。”大弟点头,又开口道:“嫂子,我得做作业了,要不然天黑了就看不到了。”
徐大花见问不出什么,只能先去做饭。
下了工回来的人们也累了一天,吃过饭没多久,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高强度的劳作让大家早早的就睡下了,只有些妇女点了蜡烛,摸索着把自家孩子疯跑扯破的衣裳缝补缝补。
徐大花也趁着大弟睡着了,在他那张用来写作业的小破桌子上摸索,拿到了书包转身轻轻地往外走,而后小心翼翼地拉上门。
啊——
堂屋里没有点蜡烛,她刚放下做贼的心,转身就撞到了唐秉白的轮椅上。
“啊……你想吓死我啊!”徐大花心虚之下倒打一耙。
唐秉白上下打量着她,很不解:“我睡不着出来透透风,倒是你,怎么自己家还做贼一样?”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徐大花指了指自己手里的书包:“我这是关爱青少年心理健康呢。”
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小孩子大多数都是有一碗饭吃饭不死就行了,奉行的也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谁会在意小孩子敏感的情绪呢?
“就是一点,这也算大弟的隐私,我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看。”
说话间,徐大花自己就一个没注意,又被脚下的小板凳绊得往前一个猛冲,直接往前栽倒下去,就在她等着与冰冷的地面来一场猛烈的撞击时,却只感受到了柔软。
抬头,徐大花只看到映照着明月的一双眸子。
“你……我的天哪,对不起……你没事吧?”徐大花发现刚刚是唐秉白接住了自己,想到他的身体,被自己这大块头这么洗压,顿时慌了神,赶紧伸手去检查。
“没,没事,你别别摸了……”唐秉白握住她上下乱摸的手,一句话让徐大花动作一顿,气氛瞬间古怪起来。
屋内,落针可闻。
明亮的月光从花窗里照进来,投在两人身上。
唐秉白本就长得好看,在月光的映射下更是夺目,徐大花不争气的脸红了。
“能不能先回房间?”过了良久,唐秉白才轻咳一声问道。
此时此刻如果地上有地缝,徐大花会直接钻进去的,可惜地上没有地缝,她只能冷静的站起身,推着唐秉白回房了。
“你说,看不看?”
面对着大弟的书包,徐大花面露挣扎,侵犯隐私也很讨厌诶!
“看,回头我和他认错,和你无关。”唐秉白一锤定音。
“行,我和你一起认错。”
有了主心骨,徐大花也不磨叽了,一分钟后,她就知道大弟这个孩子的心事到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