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改，绝不再犯，一定，一定！”石榴喜出望外，想不到高天健这么好说话。
“很好，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犯，做个好人。”
“一定不会，下辈了……？”
话音愕然而止，高天健一拳擂在她的太阳穴上。
石榴死了，好生前蹦达得欢，为了攀附高枝无所不用其极，然而死得却十分卑微。这辈子，她再也没法为虎作伥，至于下辈子，还需要时间去检验。
“当啷！当啷！”两把刀相继落地，殷芊芊清醒过来，脸色惨白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高天健蹒跚走过去，执着她的双手，“都过去了，别怕！”
殷芊芊看向高天健的眼神变得分外柔软，沉默好久，终于忍不住抱住他，喃喃问道：“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
这个问题高天健没法回答，见到殷芊芊恢复了过来，自己先撑不住了。
他先前本就有伤在身，又受了疟疾，病痛未消就被打进监狱，一整晚都强撑着不倒，此时浑身是伤，头痛欲裂，身体透支特别严重，早已疲惫不堪。
纵身是这样，他仍强迫不让自己倒下去，强打精神走到魔咒师的尸体上翻找起来。
魔咒师的头颅就掉落在他的尸体旁边，双眼圆睁至死也不能瞑目，估计他最后的意识也为自己抱打不平，他不但一身本领没用出几成，最后还死在一个“愚民”手里，最憋屈的反而是他的死其实有一多半要归结到白骨天珠这件他视为至宝的本命法器上。
他身上本来带着两件自动护主的法器，却因白骨天珠的霸道压制，根本没能在危急关头生效，加之他也正是处于最虚弱的阶段，又把全副精力全都集中在高天健和控制殷芊芊身上，这才会被一个连刀都握不稳的凡夫俗子一刀断头。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