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忙让人带着他过去看。
走近了听到里面几个孩子小声的说话声。
“哥,我憋不住了。”
“那,要不,你就在着拉吧。”
“别,千万不敢,真要是拉这了,那咱们哪里坐的住。”
康熙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严肃:“你们几个,还不快给皇玛法出来!”
山洞里静了一会,听得里面传出来仁禄的声音:“那,要是我们出去了,皇玛法就不要罚妹妹了。”
福成补充道:“要罚,罚我也行。”
泰安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哥,我憋不住了,咱们出去吧!”
只一会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福成先走了出来手里牵着泰安,泰安后面是长乐最后面是仁禄。
山洞里狭小又阴暗,几个孩子脸上身上已经脏的不像样子了,衣服上也划破了几道,福成的脸上甚至还有个血印子,长乐还在小声的哭,看见几个孙子这样,惠妃又哭出了声:“是玛嬷不对,玛嬷没有照顾好你们!”
康熙的怒火也被浇灭了,示意小太监先带着泰安去出恭,让几个孩子都先换身衣裳。
长乐手上也没有多少力道,只是因为那花盆沿帮助了一下,十五阿哥才晕了过去,这会他已经醒了过来,四个孩子也找到了,这闹剧才算结束。
康熙坐在榻上,惠妃坐在左边,宜妃坐在右边,四个梳洗过后的孩子一排排的站在康熙跟前,康熙到好奇跟前跟了那么多的下人,这几个是怎么跑掉的。
“你们先说说,那么多下人在跟前,你们是怎么跑了的?”
仁禄还在想法设法的给长乐开脱罪行:“要是孙儿说了,皇玛法就不要罚妹妹了。”
康熙笑了一声:“今儿皇玛法的话放这了,你也不要讨价还价了,罚是一定会罚的,不罚怎么知道自己做错了,不罚以后要是在犯错了怎么办?”
仁禄抿了抿嘴:“那罚轻点吧,妹妹也不是故意想把十五叔推坏的。”
康熙抿了口茶水:“那看你们的表现。”
仁禄再三考量还是开口了:“下人虽然多,但是也是下人,孙儿一句话他们就都要照着办,孙儿几个回了自己的屋子,说不要她们在跟前侍候,她们自然就都出去,然后咱们就从窗户里翻出去了。”
惠妃一惊:“翻出去的?有没有哪里受伤,快叫玛嬷看看!”
仁禄推了一把长乐,长乐哭着道:“玛嬷,长乐错了,长乐脚疼。”
福成挺着小胸脯道:“皇玛法,妹妹脚疼,你就罚孙子吧。”
孙子们机灵聪明又兄妹有爱,康熙虽然乐见,但并不代表就乐见用这些东西来捣蛋给大人们制造麻烦。
“你不要急,你们几个皇玛法每个都要罚,你们也记着了,做了错事逃避永远是最不可取的,最先想的当时如何弥补所犯的错误,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就像你们这样,已经犯了错误了,还要躲着不出来,你们想没想过给别人又添了多少的麻烦?你们知不知道这又要让大人如何担心?”
几个孩子都不说话了。
康熙语重心长的道:“以后不许在这样了,皇玛法罚你们把这正殿的椅子都擦洗一遍,要是以后在犯这样的事,那可不是单单的擦洗椅子了,可记下了?”大儿子现如今都要在别人管着,这几个孙子哪有人教?只但愿别让好好的苗子长偏了。
听得并不是多重的惩罚,几个孩子还算乖巧的应了是。
几个孩子的闹剧,没多久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太后心疼福成几个让人给长乐送了药又送了几样好吃的东西过去。
太后数着手里的佛珠,叹了口气道:“今儿要是亲额娘在跟前这事情定是不会有的,到底是差了些。”
刘嬷嬷也叹口气:“那几个孩子也怪不容易的。”
“谁说不是了。”
大家都知道,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告诉妍容,妍容为了自己的孩子晕过去了不止一回,四个孩子这次也算是吃了大亏了,要是让妍容知道又生病了怎么办?妍容生病了那只认妍容的大阿哥怎么办?
所以,妍容知道的时候已经快过年了。
妍容难过的抱着几个回家了的孩子哭,大阿哥就坐在一旁拍着妍容安慰,说真的,要不是他的眼眸里流淌出的纯真和孩子气的举动,安静的坐着的他几乎已经看不出和正常人的区别了。
经了那次的事情之后长乐收敛了很多,而妍容是真不想将自己的孩子在放到宫里了。
她摸了摸长乐瘦了下去的小脸:“以后咱不去宫里住了好不好?”
长乐红着眼眶点头。
泰安连忙道:“泰安要跟额娘住。”
福成也道:“我要跟阿玛玩。”
仁禄想了想:“其实我也喜欢在咱家。”
三十五年的年夜宴上,孙子虽还是妍容家的几个,但真实数量上已经变化了,太子侧妃李佳氏十一月的时候生了太子的庶长子弘皙,太子妃怀孕刚刚一个月,三阿哥福晋十一月生了三阿哥长子弘晴,孩子虽然体弱了一些,但也一直在成长,而四阿哥福晋到腊月的时候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四阿哥另一宠妾李氏怀孕也快五个月了。
妍容交代大阿哥去了不用多说话,他就真的安静的不说,八阿哥尽职尽责的在一旁照顾他,看的四阿哥无端的有几分羡慕。有些个长期没有见到过大阿哥的宗室王爷们甚至讶异的认为,大阿哥其实是健康的,而这里面说不定还隐藏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孩子们有了孙子辈专门的地方,妍容也跟几个新鲜的妯娌们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