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冲就这样呆坐墓前,喝了一夜的酒。
临走时,他拍了拍墓碑,离开了。
微风拂过,墓碑上刻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大字,爱妻明锦之墓。
接着一阵波纹闪过,墓碑便消失无踪。
赵冲走在街上,看着来往行人,心中却无比空虚。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就在此时街道上一个醉汉却引起了赵冲的注意。
那醉汉,喝着酒,酒气冲天,走路也是踉踉跄跄,神志不清。
可是他身上却带给赵冲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文雅、刘全的感觉一样,只不过弱了许多。
他掐指一算,果然如此,这人的命盘竟消失了。
他尾随在醉汉身后,看见醉汉来到了一条破旧的小巷子。
醉汉大声嚷嚷着:“臭婊子,快给我出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以为老子是这么好欺负的呢。”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踢开了一扇摇摇欲坠的小门。
接着便是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传来。
赵冲急忙来到门前,只见屋门开着,人却不见了。
人呢?
他们去哪了?
他们能去哪?
他们又是怎么做到在自己的面前消失的。
赵冲四处打量,这处小院目测大约五十平左右,院子里面摆放着诸多杂物。风吹过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丝丝发霉的味道。
屋子里更是脏乱不堪,在赵冲看来整座房子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一台老式彩电了。
赵冲毫无头绪,他随即叠了一个纸鹤,让纸鹤顺着气味寻找屋主人,可是纸鹤只是围着屋子盘桓了一会,就落在了地上。
赵冲有些心烦,骂了声该死,就离开了这里。
在他离开之后,地上的一块石板,微微的动了动。
接着石板被挪到一边,一个醉醺醺的身影,浑身是血的钻了出来。
不久后警察到了这里。
只见死者躺在地窖里,满身鲜血,上身的衣服被拽了下来,撕成两半,拧成条绑在了手脚上,脸上布满了刀伤。
“张队长,死者女名叫阿兰,说好听点是一个按摩店的技师,其实是做一些皮肉生意。平时结怨的人也比较多,需要慢慢排查,有人曾经看见在案发时间有人来过这里。”
“立刻找到他。”
“是。”
赵冲回到心理诊所,拿出了一瓶酒,边喝边考虑刚才的事情,却意外的听见窗外有警车的声音传了过来。
接着一群人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咚咚。”赵冲的房门被敲响了。
看来是冲着自己来的了,赵冲无奈的穿上自己的拖鞋
这回是一个正经拖鞋,毕竟是要面对人民公仆,总不能太过分。
赵冲看了看自己的绿裤子,拿起了一件红外套,来到了门前,摆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打开了屋门。
“嗨!哇,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你们不会是组团来看病吧?不如你们一个一个来吧,你们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我有点看不过来。”
听见赵冲这样的开场白,警察们的目光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鄙视的神情。
绿色的裤子,红色的外套,像是被狗啃了一样的发型,脚底下还蹬着一双粉色的拖鞋。
果然心理医生当的时间长了,都容易变态啊。
带头的警察拿出了证件:“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现在需要看一下您的证件,请您出示一下。”
赵冲耸了耸肩,一边拿证件一边念叨着:“我还以为警察同志是来看病的呢,毕竟你也知道,你们天天和犯罪分子打交道,时间久了,难免有点变态。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嫌弃你们的,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帮助你们,早日走出变态的行列,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到时候我还可以给你们打折,你看八折怎么样,还有啊你”
“闭嘴。”赵浩然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打断了他。
“证件找到了吗?”
“嗨,急什么,我也没闲着不是,找到了,在这里。”赵冲将证件递给了张浩然。
张浩然看了一眼赵冲的证件:“赵冲是吧?”
“嗯呢!”赵冲一张嘴就是浓浓的东北味。
“我是刑侦科的队长,我叫张浩然,我们现在怀疑你与一起杀人案有关,希望您协助调查。”
“不不,我其实并不是很想配合你们,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张浩然翻了个白眼,示意小六子将赵冲绑上了手铐:“赵冲先生,请您配合,说着把赵冲绑走了。”
赵冲无奈的说道:“警察同志,你别带我走啊。我早饭还没吃呢,你让我吃完再走呗,警察同志,哎呀,轻点、轻点。”
一路上赵冲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处境,反而热络的与警察聊天。
当下了警车的那一刻,警察们竟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天知道刚刚在路上的时候,他们有多少次想要打死这个心理医生。
丫的太墨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