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虽然名为‘诗仙’酒楼,可是我们自己本身还是肉眼凡胎的凡人啊,都是吃些五谷杂粮,为何不用凡人的酿酒方法呢?况且,每一种酒都有着其自身独有的特性,譬如说一些名酒就不适合呆在阳光充足的三楼,而是喜欢睡在阴冷黑暗的地窖中,那我们也没办法啊,也不能硬生生的叫它们背井离乡是不是?毕竟,只有他们自己的家才是最舒适、最适合他们的地方啊!”白俞灵如此这般的讲解道。
徐洁美闻听到“家”的字眼后,心头有些发涩,神情也悲凉了很多。她喃喃的说道:“每个人都有家,就连就都有他适合的家,为何我徐洁美就没有属于自己的家呢?真的,我真的不要求一个富豪无比的大家庭,只要一个父母双亲聚在温暖无比的家庭就好了!神啊,你若是听到了你低贱的子民我的祈祷的话,你就来说小的不能再小的愿望吧!”
这时,楚翔云的声音传来。
“喂,徐洁美!”
“什么?!”徐洁美先是一惊,然后是愤怒的问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年纪比大,你要叫我‘美姐’,不然的话就会遭天谴的!你到底——”
“你够了吧!”楚翔云猛地打住了徐洁美还未说完的话,强硬的喝道:“徐洁美,你这般贬低自己我看不起你!”
徐洁美心头一震,嗔道:“你知道什么?!”
楚翔云瞪着双眼,问道:“你说说,我有什么不知道?!”
徐洁美嗔道:“你知道像我这种没有爹娘、没有家、没有亲人的流浪儿的生活有多么的艰苦吗?颠沛流离也就算了,餐风露宿我们也不抱怨,可是被别人当成狗一样看待的滋味你经历过吗?呵呵,对了,我往你楚翔云的身份了,楚氏一族宗家的大少爷,自幼锦衣玉食,怎么会知晓我们这些穷乞丐的苦楚呢?!”
“你……”楚翔云看着徐洁美的眼睛不幼稚住的闪烁起来。
徐洁美没有理会他,上前一步渗出双手紧握着楚翔云的双臂使劲的摇晃,继续愤慨的倾诉道:“楚大少爷,你哪里会知道我们这些乞丐是怎么生存下来?与狗争食那都是最平常的。最残酷的是被富家子弟当成流浪狗一样毒打,然后踩着我们的头像喂狗吃剩饭一样看着我们一口一口吃掉连流浪狗都不愿意吃进肚子里面的食物。而我们呢?只能是面带着违心的笑容逢迎着他们的喜好才可以换来一顿饭。我们岂会不知道人活着应该有尊严?可是尊严是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之上的!如果我们的生命都没有了,我们还拿什么来维护尊严?!我说的这些,你都懂吗?!”说完这些话,徐洁美像是疯了一般竟然将楚翔云给推倒在地。然后,他只能跑到白俞灵的身后大声地哭泣着。
在这个时候,整个诗仙酒楼的第二层楼完全陷入了单调的沉寂之中。没有旁人在多嘴,有的只是徐洁美一个人在痛哭流涕。楚翔云他们没有走过去,只有白俞灵在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平心静气的安慰着她。
毋庸置疑,是她推倒了楚翔云,可是楚翔云却没有一丝责怪她的意思。正像徐洁美说得那样,楚翔云身为楚氏一族宗家的大少爷,自小虽然过着勤奋练功的苦日子,可是他依旧能够保证一日三餐,并且一日三餐都是贫穷人家一辈子都没有吃过的锦衣玉食。作为这富豪家庭的子弟是不会知晓、无从体会得到像徐洁美这种穷人甚至是乞丐的餐风露宿、食不果腹的艰难困苦的生活的。
这里不知沉默了多久,似乎那等待多时的菜肴美酒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又过了好一会儿,楚翔云才率先开口打破这里的沉寂。他开口是开口了,可是他却变得怯弱了、甚至有些结语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徐洁美的话带给了他太大的震撼吧!
“原来,美姐,你一直是过着这种生活,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请你原谅我好吗?!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你再过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被人冷眼相待的穷苦不是人的日子了!真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呵呵,真的吗?要是那样,你可以保证接济这世上的每一个穷人吗?”似乎是窗外的初秋带走了盛夏那充满活力的太阳,徐洁美的声音也像是被秋风吹打的叶子一般变得有些悲凉,就连一贯开朗的笑容也变得无比的悲凉。
“我!”楚翔云结语了,真的结语了。若是刚刚他道歉时他虽然也是结语,可是他知道接下来自己要说什么,可是现在他脑海里面已经相好的词汇猛的碰撞在一起,使得他脑袋发胀,头不再胀后那些词汇也被胀得一干二净。无可奈何间,只好呆若木鸡似的矗在原地一动不动。
又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那众人早已心往的美酒佳肴终于端上来了,美食、美酒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舒缓了这些人压抑的心情,徐洁美的脸上也有了些笑容。
白俞灵感觉出众人的心情都好些了,便笑着张罗道:“各位,今天可是个大好的日子,咱们不要为了这些忧愁的心事来搅和了这美景良辰!”
白俞天结果姐姐白俞灵的话也笑着说道:“是啊,古人常说‘一醉解万愁’,咱们今天也效仿一下古代那些酒客,来个‘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朝之愁明朝解’!来吧,举起杯吧,你斟酌我举杯,把酒言欢,趁着酒兴各自诉说一些开心事、聊一聊咱们大明朝的大好河山吧!”
“好。”“好。”那些人纷纷响应道。徐洁美的声音有了实感,她也不想被这些已经缠绕了她十三年的忧愁往事而毁坏掉了今日的大好心情,率先举起一小坛美酒来。她将贴在酒坛上写有毛笔黑字的“杜康”的红纸撕下后,向这些人道了句:“各位的不愉快都是因我而起,我自罚一坛!只求你们喝得尽兴而归!”撂下话语,徐洁美举起酒坛扬起玉颈咕咚咕咚向这摊二十年的杜康酒喝的一干二净。最后,她将已经倒不出一滴酒的空酒坛往地上一摔,“啪擦”一声,酒坛摔得四分五裂、碎瓦乱飞。
杜康,夏朝人,亦有人称他为夏朝的一届国君。传说为中国最早的酿酒人。其酿造的杜康酒亦是流传万世的名酒之一。三国时期的曹*曾经高度赞美过杜康酒,有诗为凭证。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从那时起,千百年来,杜康酒一直被认为是酒客消除自身的忧愁的必备良药。可是,这流传千古的良药,真的能够消除徐洁美心头的忧愁吗?或许只有她自己才会知道。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斟酌举杯、你情我愿、借酒抒情……不觉间,这些人在醉意中度过了美好的一夜。迎接他们的新一天究竟是忧愁还是无忧?没人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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