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害了你大哥的人,都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沈北,这七年,你变化太大了。”
“我对不起大哥。”沈北道。
蔡玉琴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什么,急道:“对了,你手上拿着铁骑令,难道?”
铁骑令在凌天东手上。
此刻的蔡玉琴,才忽地想起自己这位年迈的父亲。
沈怡道:“妈,小叔找到了外公,外公现在在我们家呢,他好好的。”
听到沈怡的话,蔡玉琴沉默片刻。对于沈北做事的手段,也不得不感到意外。
平静了内心最后一丝忧虑,蔡玉琴又回到正题,继而又问:“七年前,萧河战乱,和大嫂说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把书丢了,拿起了刀,杀出来的。”沈北回道。
“害怕吗?”蔡玉琴反问。
沈北点头:“害怕,怕死在这里,有太多的遗憾。杀人,不太习惯,杀多了就麻木了。后来遇见了老守护,他说我是个人才,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我说我愿意。他教了我很多东西,包括带兵打仗。他战死以后,被北境大权交给了,七年,经历的太多了。”
蔡玉琴不难想象,一个只会舞文弄墨的书生,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陷入多么危险的境地,才愿意丢掉课本,拿起刀锋?
她将沈北送往北境七年。
北境,还给她一个历经磨难的战神。
这一切,都不在想象当中。
“现在战事平息,你也该解甲归田了。以后在君城,和挽歌好好的过日子。”蔡玉琴道。
“是!”沈北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