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怎么会是我们越秀国的毒!我怎么会害蓝田哥哥,不,蓝田姐姐呢!”湘舞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冤枉,气得满面通红,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落琼公主。
“呵,我有说过是湘舞妹妹所为么?妹妹怎么如此急于承认啊?”落琼公主轻轻一笑,眼中带了几分轻蔑。
“你血口喷人!”湘舞公主气得直跺脚,气得眼泪悬在眼眶中,眼看就要落下来。”
“哦?我有没有血口喷人,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此时物证已在,若是一会儿还有人证可如何是好?”落琼公主轻笑了一声,继续曼声道,“或许是湘舞妹妹因为记恨当时的‘薛公子’抛弃她,而心存怨念,所以想到了下毒?哎呀,你看我在胡说些什么,湘舞妹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湘舞公主毕竟年幼,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话语来反驳,气得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却见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少游缓步走了上来,眼中流露出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稳重与沉着,“我妹子年纪轻少不更事,但是绝不会干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此时由我越秀国而起,我定当还公主一个说法。”
落琼公主讥笑道,“还我?我可不需要什么说法,薛姑娘的亲友具在此,皇子您还是去还他们一个说法吧。”
秦少游眼神一阵明灭,语气却依旧从容,“此时关乎越秀国的声誉,秦某定当给所有人一个说法。”
落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勾了勾嘴角,似乎颇为心满意足地走了。
落琼公主走后,室内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角落里的声声更漏清晰可闻,滴答,滴答。湘舞公主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跑进了哥哥的怀中,“哥,真的不是我做的。”
秦少游满脸疼惜,摸着她的秀发,牵出一缕无了奈何的叹息,“呵,你这么笨,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其余的人看着这两兄妹,眼神中却是各有深意。过了半晌,湘舞从秦少游的怀中脱出,看着室中的其他人,怯怯地说,“真的不是我做的。”
郁初庭看了她半晌,眼神犹疑不定,最终缓缓道,“我不管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做的,当务之急是先救回我妹子的性命。你们是越秀来的,有这种毒的解药么?”
秦少游看向躺在榻上依旧昏迷的薛蓝田——虽然紧闭了双目,却依旧掩饰不住毒药侵噬的丝丝痛楚。那一双被薛蓝田戏称为勾魂夺魄的桃花眼中竟泛起了淡淡的心痛,“这种毒药早就在越秀国境内禁用,夜之瘴这种毒草也早命人铲除。这种毒只有无妄崖上的玄明花能解,两种植物相生相克,不过随着夜之瘴的铲除,玄明花也渐渐绝迹了。我不知道那个下毒的人是从哪里寻来的这种毒草。解药的话我只能动用我最大的权限去寻找了。”
众人听后,又陷入了一场新的沉默,沉默中竟隐隐含有一丝悲怆的气息。
而隔了几道宫墙的小径上,思梅随着落琼公主缓缓向着疏雨宫走去。手上的羊角宫灯被寒风吹得忽明忽灭,映着含笑的侧脸明明灭灭,“公主果然猜的没错,那个薛蓝田果真是个女子。”
落琼公主的侧脸隐在厚厚的兜帽中,嘴角含了半分讥诮,“我要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和我争。”***(未完待续)